此時符豪率軍已到,兩軍交鋒,預示著這一戰徹底打響。
符豪抽出背後雙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只見白光一閃,就朝李沐春腦袋劈砍而去。
“休傷吾主!”
瀘湛大喝一聲,隨即手中長槍狠狠上挑而去,卻被突如其來的一把長刀擋了下去。
“賊子!你的對手是我!”
闕飛成將瀘湛逼至一邊,不過在認出與其對敵之人後,表情隨之一變,問道:“虎烈將軍?!”
瀘湛獰笑一聲,手中長槍如同靈蛇出洞,讓人措不及防,縱使闕飛成如何變化招式抵擋,卻還是節節敗退。
“虎烈將軍何故謀反?!”,闕飛成一邊招架一邊問道。
“替天行道!”,瀘湛回答道,手中長槍不斷向前砸去,因為其力道實在是太大,導致闕飛成胯下的馬匹有的時候都遭不住膝蓋彎曲。
李沐春面對符豪突如其來的出手,只是雙手持槍一抬,依靠槍身將其攻擊擊退而去,然後長槍在手中一轉,順勢滑向符豪的脖頸,後者反應也是迅速,雙刀疊放在脖頸前,眼睛看著那一柄長槍從自己的脖子前劃過,槍尖接觸刀身,擦出一陣火花。
“想不到就連大申的虎烈將軍都被你軍說服去,看來背後實力不小?”,符豪甩了甩手,手中雙刀明晃晃。
“那符將軍可有想法?”,李沐春笑著問道,“區區一個仁城而已,你若現在倒戈卸甲,以禮來投,家主分給你的兵馬,比起我只高不低啊。”
“滿嘴胡言亂語!你符爺爺我可是這般人士?!”
符豪雙刀一轉,雙腿一夾,胯下戰馬啼叫著再次朝李沐春衝去。
刀尖下垂,手中動作不斷變換,白芒一片。
李沐春眯起眼睛,雙手持槍橫在身前,在那稍縱即逝的一瞬間抓住機會,靈蛇探洞,一槍直擊符豪心窩!速度之快,眨眼不可見!可符豪又是那等閒之輩?只見其左手用刀擦著這突如其來的一槍前進,手腕一番,以刀柄架住長槍,身形一躍,踩著那杆長槍,右手長刀對著李沐春的頭顱就是砍去。李沐春左手一推槍尾,使得長槍迅速滑了出去,改為右手單手持槍,然後用力一甩,氣力之大,將那暫且扣住槍身的符豪提了起來,然後自己奮力一躍,從馬背上脫離,舉起長槍就要重重砸向地面。
符豪立即鬆開了李沐春的長槍,以力借力整個人飛了出去,然後緩緩落地,依然是雙刀一前一後,刀尖直指眼前的李沐春。
“氣力可化而為小,亦可徒然增大,你的武學境界必然在我之上。”,符豪緩緩說道。
李沐春以左手高抬,槍尖點地,右腳跨出一步,微笑著回答道:“符將軍過獎了。”
兩人在戰之時,瀘湛那邊,因為實力相差過於懸殊,使得闕飛成一退再退,都已退入兩軍交鋒的亂軍之中。瀘湛一槍放倒兩個想來增援的騎兵,然後單手舉槍掄圓,重重砸向闕飛成,誰知人群之中殺出一對雙鉞來,其氣力竟是絲毫不亞於瀘湛。
冷義的突然出現,使得闕飛成有了喘息的機會,立即調整好身形,手中長刀直奔瀘湛下盤。
瀘湛見狀一個用力,冷義一驚,自己剛剛竟是不禁膝蓋稍曲,只不過立馬腳尖一擰頂了回去,瀘湛只好抽出長槍,與二人拉開了距離。
“多謝冷將軍相助!”,闕飛成說道。
冷義點頭看了一眼闕飛成,然後視線又移向那位手持長槍的高大男子,疑惑道:“為何我大申的虎烈將軍會出現在敵軍陣中?”
“我也不知道什麼原因。”,闕飛成搖了搖頭道。
冷義盯著那位玩弄手中長槍的高大男子,說道:“既然已經為敵對,那麼就不必再念昔日舊情,否則你我只會葬身於此!”
闕飛成咬著牙點了點頭,感慨頗多,以前還在軍營之中見到的年輕有為的男子,如今卻是刀劍相加。
“虎烈將軍武藝超群,別怪我們以多勝少。”,冷義緩緩說道。
瀘湛自然不在意,舞動著手中長槍,“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