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沐春瞥了一眼對面坐著的夏立新,後者只是將臉埋進茶杯裡。
“二公子言過了,對於兵法一時只是略有研究,與我父親相比自然是小巫見大巫,上不了檯面的。”
夏妙淳笑了笑,“我看十之有七,軍師,你覺得如何?”
禹承扇了扇手中羽扇,笑著說道:“既是鎮南王獨子,我相信應該不會差到哪裡去。”
李沐春卻是苦笑著搖了搖頭道:“後生本就從來沒上過戰場,對於帶兵打仗一說也沒有絲毫經驗所言,在沒得到功績之前,二位就不怕後生紙上談兵嗎?”
夏妙淳與禹承對視一眼,雙雙而笑。
“我並不覺得通讀兵法數十部,其中還有不被公開於世的獨本,並且熟記《大申地理志》,與自己父親經常在沙盤上過招的年輕人帶兵打仗會是紙上談兵吶,再說了,我們主公願意相信少王爺,這才是最重要的一環。”,禹承笑著說道。
李沐春再如何有腹稿,聽到這話,一時間也不知道如何作答了。
這支軍隊,還真是。。。心大。
坐在一邊的夏丕此時開口了,“是呀,先前立新介紹起少王爺的時候,那是一個滔滔不絕口若懸河,今後有機會夏丕還想要與少王爺切磋一下兵法呢。”
“有時間定當與三公子切磋一番。”,李沐春笑著回應道。
夏政倒是將目光投向坐在李沐春身旁的兩位,說道:“瀘大人與徐大人看來與我和父親一般,都是武夫啊,不知如今境界如何了?”
瀘湛站起身來抱拳道:“習武十年載,如今有幸入得罡身。”
夏政兩眼放光,就連夏妙淳與禹承也是稍顯大吃一驚。
“瀘大人當真是一位罡身境的武夫?”,夏政再次確認道。
“自然不敢說假。”,瀘湛回答道。
“那得瀘大人可謂是天助我也!一位罡身境界的武夫,天下何求啊!”,夏政有些激動了,對於習武一事十分上心,特別是境界比他高的,都會不恥下問,因為天賦的原因,再如何努力,如今也只是個歸腑境的武夫而已。
居中的夏妙淳也不由得點了點頭,畢竟自己也只是一位化勁境的武夫而已,當下的年輕人還真是年輕有為。
夏妙淳輕咳一聲,夏政才發覺自己有些失態,於是表達歉意後坐回了自己的座位上,又朝一旁的徐懿問道:“那麼徐大人呢?”
徐懿立馬起身,抱拳道:“在下比起瀘大人就相差甚遠了,如今年過三十,還是一位磐髒境的武夫。”
一個六,一個五,要知道,軍中士卒,多是些並未上道的武人,還不算武夫,在各大王朝之中,像是瀘湛與徐懿二人這個境界的武夫,是十分吃香的,絕對能在那朝堂之上謀個一官半職,官階還絕對不會低到哪去。
“有二位入我軍中,實乃如虎添翼!”,夏政興奮不已,他已經迫不及待想要向二位請教一番了。
禹承則是笑道:“想不到徐先生還是一位實力不俗的武夫,那麼如今豈不是文韜武略兼備了?”
徐懿聽聞,連忙擺手抱拳道:“軍師言重了,在下這點實力只能夠勉強自保罷了。”
“徐先生太過謙虛了。”,禹承笑了笑,“先生可是大申菁義人士?”
徐懿抬起頭來,有些驚訝,於是便問道:“軍師為何知道?”
禹承笑著說道:“當年在聖州遊歷之時,曾到過菁義,恰巧聽聞當地有一奇才,文武雙全且年紀輕輕,一身豪氣吞雲天,逢人便述說自己的豪情壯志,被稱為“驕虎”。當時本想拜訪一二,可實在是軍務繁忙未能脫身,只打聽到此人姓徐,碰巧與徐先生同姓,不知此人是不是先生?”
徐懿一聽,臉有些紅了,只能抱拳點頭道:“正是在下,當時年輕氣盛不懂事,沒想到被軍師大人撞見了,讓大人見笑了。”
當時徐懿剛剛年滿二十還有著一身本事,年輕氣盛,氣血方剛,硬是要自己闖出一番天地來。結果呢,仕官途中四處碰壁,逐漸被生活磨平了稜角,再加上家鄉的饑荒,官府的不作為導致全村之人只活下了他一人。隨著年齡的增長,徐懿越來越成熟,帶著對世道的些許失望便一路北上,最終隱居於白良山中。
李沐春與瀘湛在一旁聽得津津有味,沒想到還有這等趣事,這可是徐懿未曾與他倆提起的。
“看來我與徐先生頗有緣分吶。”,禹承笑道。
“前遇名主,後遇貴人,徐懿本以為會終老山間,沒想到還能有今日之局面,人生已然無憾了。”,徐懿抱拳道。
禹承苦笑著搖了搖頭,這位徐先生言語行為間無時無刻不在透露著謙遜。
夏妙淳不由得出聲提醒道,也只不過才三十出頭的年齡,怎麼說還是個年輕人嘞,這麼老氣橫秋作甚,既然年輕,自然是要朝氣蓬勃,砥礪奮進才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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