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始即難點,拿下拒虎城恐怕要點時日吧?”
夏妙淳看向禹承,後者不慌不忙的回答道:“再如何兵貴神速,也要兩年甚至更多的時間,這還是不發生任何意外的情況下,得虧主公你選擇從拒虎城下手,多難。”
夏妙淳說道:“先苦後甜,一旦拿下拒虎城,我們與大申就有了更多周旋的餘地了。”
禹承將炭籠放在腳邊,蹲下身子伸出雙手在微微炭火上暖上一暖。
“主公,還有一事未曾告知。”
“說說看。”
“鎮南王有一獨子,如今正遊歷在外。”
夏妙淳聽聞眼前一亮,“哦?還有這事?可有其行蹤?”
“聽聞是在白良山一帶現身過,不過現在已經不知所蹤,況且前線的碟子已經盡數收回,所以此事也就沒了下文。”,禹承回答道。
“原本當年與鎮南王交談的時候,是想要讓其加入我軍陣中的,只可惜被其拒絕了,不過既然他的兒子如今還在外遊歷,那麼是不是可以請進軍中,壯我軍威?”,夏妙淳問道。
禹承笑著點了點頭,“我與主公不謀而同,鎮南王就這麼一個兒子,沒有本人,如果能夠說服他的兒子,在軍中的效果不一定會差。而且前些年據碟子來報,這位李王府少王爺在年幼之時,名號就已經在伏龍城中家喻戶曉了。”
“馬上抓緊去辦此事,既然人還在大申境內,那我們更要嘗試嘗試,對了,麻煩軍師你親自書信一封寄給立新,叫他多多留意此事,切記,不可強求。”,夏妙淳吩咐道。
“領命。”,說完,禹承便提著炭籠離開了城頭,獨留下夏妙淳守在那城頭上,迎面而來的是逐漸飄大的雪花。
大申境內,幾個月前就已經下了好幾場大雪,在大街小巷都鋪上了厚厚的一層積雪,人們踩在其上,嘎吱嘎吱作響。反觀下雨天沒人,大雪天倒是人來人往。
夏立新披著個裘衣,正坐在一家茶館裡喝上一點熱酒,吃上幾碗涼麵,聽說這樣式的吃法是當地特色,幾口冷麵進嘴,再配上幾口熱酒,還真不是一般滋味。夏立新已經在這處梵林待了好幾個月了,他都已經去過一趟附近的學院拿到了學宮的批文,然後又返回了梵林。前幾日父親那邊來信,說是讓其再等上幾日,稍安勿躁。夏立新也沒事可做,就把這座梵林城逛了個遍,當地美食吃了個遍,好幾本山水遊記以及儒家經典反覆讀了一遍又一遍,就連內容都能夠倒背如流,可想而知,這位儒衫男子是多麼無事可做。
吃完最後一口涼麵,壺中還有些許熱酒,夏立新便叫小二打包帶走了去。
出了店門,沒了火爐的薰陶,儒衫男子立即覺得寒意傳入四肢百骸,不由得打了個噴嚏。
夏立新搓了搓鼻子,將裘衣裹得緊了些,說道:“可不能在這裡得了傷寒啊,誤事。”,隨後又摸了摸懷中那本書籍,“我全身的家當可都在這裡了。”
書籍名為《編年》,是大申的史官透過古籍編纂出來的老黃曆,記載了從天地分割之初大同聖州各大王朝之事。夏立新很早之前就對此書有想法,只奈何根本沒有渠道獲得,這還是當時與前國師司徒書彥交談之時提過一嘴,司徒書彥便點撥了一下,再依靠“司徒賦”這個名號,好不容易才得到的,除了父親交代的事情之外,此書也是其來到大申的原因之一。
儒衫男子從此書中又聯想到了與司徒書彥之前的那一番對話,尷尬的抹了一把臉。
“父親也真是的,為了前國師大人能夠助我軍一臂之力,要我說話自信一點,現在想想,當時說的都是些什麼啊。”
夏立新低下了頭,不由得嘆息連連。
什麼能夠改變整個大同聖州格局,什麼腦子好使,現在想起來,夏立新能夠打個洞立馬鑽進去。
“在曾經擔任過一國之師的人面前說那些大話,夏立新啊夏立新,不得不佩服你,膽子不小。”
畢竟當時他可不是代替個人,在其身後可是整個夏軍陣營啊。
“一定要低調些,今後這些大話,就讓大哥和三弟去說就好了啦。”
儒衫男子晃了晃頭,暫時將此事擱置,看了一眼依舊在飄雪的天幕,一路小跑回了客棧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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