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有為法,盡是因緣合和,緣起時起,緣盡還無,不外如是。”,僧人鞠躬行禮,拇指輕輕一挑,脖子上的那串念珠其中的一粒化成金光融入經書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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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此物,中敬先生能幫我交給那位施主。”,說完,僧人便起身離去,口中錚錚有詞,雙手手指不斷摩擦那串念珠。
靜如止水,氣定神閒。僧人渾身上下輝光豔豔。
光最大,照遍三千大千界;我最小,小到世人皆成佛。
金光築法相,法相成法身。
僧人身形逐漸變小,隨後消失不見。
中敬抬頭望向天際,一尊巨大的佛像金身出現在天邊,縱使雲層遮掩,亦難擋金容剛毅。
僧人立於其中,踏雲而行。
高大老者收回視線,看向那本茶桌上的經書,先前還是金光爍爍,如今已經與一本普通的經書毫無區別。
中敬拿起那本經書放回袖中,喃喃道:“就連你們西牛賀州此次都主動入局了,難不成真要在這百年之內做出了斷?”
高大老者重新坐下,自己端起茶杯獨酌。茶杯泛白,茶水泛黃,一口下去,味道稍苦,唇齒留香。
“我還是希望諸位不要太過於拔苗助長,不是還有百餘年的光陰,我們還等的起。”,中敬舉杯向天。
其實還有一句話他沒有忍心說出口。
還請大家不要抱有太大的希望。
畢竟自天地開闢之初,法術流傳至今。
他李相卿,只出現了一個。
劍修如雲,各自都在努力砥礪自己的劍道,修煉劍心,鑽研劍意,攀登峰頂。
他李相卿就是這些劍修遠遠看不到的雲遮霧繞的那座峰頂。
萬年來,唯一接近李相卿的人還只有一個,那人常年坐鎮三千神州鎮妖塔,已經近千年未曾挪步。
但也僅僅只是接近而已。
中敬輕嘆一聲,倒是有些破天荒的鬱悶。
“難道我輩真的就只能等待下一個李相卿的出現?這麼多能人異士,就是一點忙都幫不上?”
學宮中敬,集萬千學識於一身,文運足以堆滿天地華池,心念一動便可文運化形,而就算是這樣一位學宮的大祭酒,如今也是萌生出了一絲絲無力之感。
高大老者輕輕扇了自己一巴掌。
“身為學宮祭酒,豈能有這等心思,要不得要不得。”
“有這等心思,還不如去學宮多為那些後生開課講學才是,太過於遊手好閒也不好。”
說罷,中敬揮一揮衣袖,此處藏書閣內門窗緊閉,一道虹光衝向天際,下一刻,這位高大老者便是出現在了學宮的廣場之上。
這裡,有一座十丈高的雕像,儒衫長褂,手持書卷,頭別玉簪,滿身書香氣,儒雅隨和之態。
中敬作揖,緩緩低頭。
“先生在上,還請佑我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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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間一處小道上,三人成行,只是氣氛有些怪異。
李沐春居中,雙手籠袖,有些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