狐裘男子四處逛蕩,抱了一堆難得的乾柴,堆積於身前,輕輕一吹,火苗便竄起。
男子脫下狐裘掛在一處樹枝上,走出去幾步,抬頭看這樹去。
此樹名為絨毛白蠟,樹幹極長,延伸出樹幹幾米外,極其耐寒,縱使天寒地凍,依舊綠葉繁茂。
男子站在樹下,如同站在一把巨大的綠傘之下。
“世人皆說雪雰雰而薄木兮,如今看來也不全是。”,狐裘男子笑了笑。
忽而一陣寒風吹過,狐裘男子身軀抖了抖,立馬小跑靠近火堆,伸手烤火取暖。
狐裘男子從袖中抽出一卷卷軸,緩緩攤開,是寒臺較為簡陋的堪輿圖。男子手指在卷軸上敲了敲,尋到了一處地方。
“咦?想不到在這山間還會設有一處空間鏡?真是奇怪。”
空間鏡,墨家所創,啟動即可瞬間遠去千里,因為打造價格極其昂貴,所以一般這類東西都是隻能在一些大城池旁或是上等仙家宗門才會設立一兩座。
這幅小堪輿圖上,已經被狐裘男子標記了許多個小紅點,男子此次寒臺最後的目的地,便是一座仙家宗門。
狐裘男子捲起卷軸收回袖內,又從袖內捻出一封來自大漓泉州的書信。
“總算是寄信過來了,讓我可好等啊。”
拆開信封,仔仔細細看了一遍,狐裘男子呵出一口白氣,輕嘆一聲,重新收好信封。
“總算是要開始了。”
大雪初停。
男子吹滅火堆,重新披上狐裘。
一襲白衣行於大雪林間,彷彿融入此方天地,身形逐漸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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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匹黑棕駿馬疾馳在北嶽正山山腳下的寬敞官道上。
馬背上的男子一身綠色的長衫,此時正躺在馬背上用斗笠蓋住臉部,像是在睡覺。
縱使駿馬如何狂奔,男子身形始終不晃不倒,倒是馬鞍處掛著的酒葫蘆一搖一擺的。
待駿馬自然停下,原地徘徊不停,男子這才拿開斗笠,視線隨意在四周遊走。
男子身材修長,一對細長銳利的黑眸,稜角分明的輪廓,冷清孤傲,盛氣逼人。
綠衫男子朝身後看去,還是在北嶽地界,並未出界,男子縱身下馬。
“如今還在北嶽地界,就如此不老實?”
男子摘下掛在馬鞍上的酒葫蘆喝了幾口,捋了捋身旁駿馬的鬃毛。
在不遠處的路邊出現一道道漣漪,從中走出兩道身影。
為首的男子有一對極長的白眉,始終眯著眼睛面帶笑意,一身淡黃色的長袍,雙手揹負在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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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其身後的男子緩緩上前,比起長眉男子,身形要高大壯碩不少,一身腱子肉將那一件黑衣撐起,頭上還帶著白色面具,面具上刻畫的是一張惡鬼臉,面露兇色。
“這不是知道北嶽山君現如今在閉死關嗎,而且公孫先生剛好跌境,不然以我們兩個,還真不敢如此魯莽行事。”,長眉男子笑道。
“就因為我廢了你們大荒一個年輕後輩?”,綠衫男子擼起袖管。
“原本最有希望成為大荒最年輕的一位陽神境,卻被你們硬生生給打爛陰神,這事不會就這麼簡單的算了。”,身材魁梧的黑衣面具男子聲音粗獷。
“那是那小子自找的,沒事找事,真以為自己本事很大?一群大人在那切磋切磋,毛都沒長齊的傢伙也來湊熱鬧,所以我就賞了他幾拳而已。”,綠衫男子轉了轉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