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沐春轉頭看向漢子,“於叔,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
漢子立馬咳嗽一聲,婦人和那姑娘都是一個哆嗦,這才回過神來。
那位於姑娘低下了頭,小臉一紅,快速走向桌邊,將那一盆熱湯放下。
婦人則是立即起身來到年輕人身邊,握住他的手,笑容那叫一個親切。
“哎喲喲!公子來的可真是時候,這不飯菜剛剛做好,今天本就是個吉祥日子,公子這一來,還真就是那錦上添花了不是。走了這一路也餓了吧,來來來,快快坐下,粗茶淡飯啊,公子別嫌棄,菜如果不夠,飯有餘啊,到時候多吃幾碗飯就行,既然都進家門了,那就不要跟嬸嬸客氣了,想吃多少就吃多少,年輕人長身體,吃飽好讀書,才讀的進去。。。”
李沐春倒是真的有些措不及防,只得看向身旁的漢子。
漢子又是咳嗽一聲,婦人才稍稍消停一會。
“站著幹嘛呀,坐坐坐!”
於是眾人落座,漢子又重新起身,說是去取酒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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婦人自然而然的夾了一筷子炒肉在李沐春的碗裡,問道:“不知公子姓甚名甚,來自哪裡啊?”
“後生李秋,來自南方的一座城裡。”,李沐春走了一天路,還真有些餓了,於是自己吃了一小口飯,對於這些問題,年輕人早有腹稿。
“哎喲喲,嬸嬸我也姓李,咱兩還是那本家人呢,幸會幸會。”
李沐春笑著點了點頭。
婦人頭頭用手肘戳了戳身邊坐著的女兒,這位姑娘就一直端著碗,也沒下筷,似乎用那碗遮住臉龐,在婦人與那年輕人交談之際,時不時偷偷看上一兩眼,姑娘就覺得今天吃得很飽很飽了。
誰說秀色可餐只能形容女子?
被自己孃親這麼一肘,姑娘這才放下碗,這時李沐春又投去視線,好傢伙,就這麼平平無奇的一瞥,怎麼比那紅樓上花枝招展的姐姐們還要勾人啊?
姑娘立馬臉紅了不少,立即起身,結巴著說自己幫爹找酒去。
李沐春有些無奈,婦人連忙說道:“這孩子從小就這樣,怕生,李公子莫建議。”
婦人又與年輕人寒暄了一會,漢子提著一罈酒過來了,那於姑娘也重新落座。
“李公子喝得酒不?”,漢子問道。
“一點點。”,李沐春微笑道。
“那能喝就行,公子來的真巧,今兒個正好是我酒鋪賣出第一千壇酒的日子,這第一千壇,是賣了出去,我又買了回來的,就當圖個喜!”
“原來之前嬸嬸說的吉祥日子,原來是那麼個意思。莫不是那倪虹鎮的千叟酒鋪?”,李沐春說道。
漢子眼睛一亮,“正是,李公子莫不是去過?”
“倒是還未曾去過,只是途徑酒鋪,就感覺酒鋪不一般。”,李沐春笑道,隨後年輕人又拿起漢子倒好的酒,“那後生就在這祝願於叔千叟酒鋪財源滾滾金銀多,一帆風水元寶摞!”
漢子也舉起酒碗於年輕人對撞,哈哈大笑道:“讀書人說話就是好聽!”
吃過一會後,飯桌上的氣氛也變得隨和起來,於姑娘也能稍微插嘴幾句,不至於與之前那般,有話說不出口,婦人、年輕姑娘,包括漢子在內,都覺得這位李公子儒雅隨和,談吐間皆是風度。
婦人突然又問道:“李公子先前說自己是來自南方的城裡,南方那麼多城,莫不是那鄴虎城?”
大申國土,或是說著大同聖州,整片州域就好似那一葉輕舟,有那十六城四十八郡總體佈局,而婦人方才所說鄴虎城是南方的一座大城池,規模僅次於京城伏龍城。
“不是,還要稍稍近些。”,李沐春說道。
“那是德瑾城?”,漢子問道。
李沐春笑著搖了搖頭,“很接近了,後生家鄉就在這兩座城池之中。”
年輕人自從出了家門距今為止已經走了三個月的路程,途中是路過了那座書院林立的德瑾城,只不過沒有逗留。
婦人和漢子對視。
既然又不在鄴虎城,又不在德瑾城,還在兩座城池中間,那就這有一座城池了。
婦人與漢子心中都有了那答案,神色開始變化。
李沐春自然察覺到了,率先說道:“想必嬸嬸和叔叔都已經猜到了,後生就來自那京城伏龍城。”
年輕人的酒碗瞬間又滿,碗碟飯菜堆積如山,年輕姑娘起身回房補妝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