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審一下這個邪修,你們想參與麼?”姜山似乎完全沒注意到,曾予和鄺栩內心的忐忑,以及顧慮,徑直走了過去,把癱倒在地上的紅袍邪修,給提溜起來。
他必須搞清楚,這個邪修背後,還有些什麼人。
“……當然,當然。”曾予反應倒是十分靈敏,連聲回應道。隨後,他把救治魅影宗那些弟子任務,交給了鄺栩。自己,卻是緊跟姜山步伐,走回到了議事大廳。
大廳還是那個大廳,但他的心情,卻和以往有天翻地覆變化。
“希望,還能夠從這裡走出去吧。”曾予暗暗祈禱,希望姜山不要太過為難於他。見識了姜山真正實力後,他很是有些懷疑,姜山是不是,已經看穿他們的圖謀。
對此,姜山會有什麼反應?曾予卻不得而知。他之所以沒讓鄺栩進來,除了讓鄺栩照顧傷者,何嘗,不是給鄺栩留了條後路?
“嘭。”紅袍邪修被姜山隨意丟在大廳地面,發出的響動,以及邪修低沉哀鳴聲,打斷了曾予的思緒。他也知道,到了這時,想什麼都沒有用,只能靜觀其變了。
紅袍邪修,從無邊苦難中解脫出,快要昏迷,被姜山重重摔下,又痛得醒了過來。他正要用怨毒的眼神瞪向姜山,可看著姜山似笑非笑的神情,卻又生出些懼意,不敢造次。
先前那樣折磨,他不想再來一次。
“我問你什麼,你就痛痛快快的回答。不然,我會再給你一次,終身難忘的享受,聽明白沒有?”姜山直接進入主題,“說說你自己以及你身後的勢力和修煉者。”
有了先前情形,姜山很清楚,該怎麼,讓紅袍邪修開口。
“蓬。”說話間,姜山指尖,還迸出一縷綻放光芒的靈力,變幻不定,如夢似幻。
曾予暗暗點頭,卻是藉此,證實了心中所有猜測。
“啊!”奄奄一息的邪修,看著姜山指尖柔和光芒,卻突然有了力氣,發出驚恐叫喊,掙紮著想要遠離。然後,他就驚恐地發現了,那縷不起眼靈力,朝他撲去。
“不……”邪修驚呼著,想要躲避,卻沒能如願,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靈力沒入身軀。然後,那讓他銘記於心,且痛不欲生感覺,又一次,淹沒了他,讓他迷失。
“嗬、嗬嗬……”邪修掙紮著,連呼喊都發不出。
那樣的情景,讓姜山身側葉彤彤,以及曾予兩人為之側目,很有些不忍目睹感覺。哪怕,他們都清楚,那個穿著血紅長袍修煉者,是作惡多端、死有餘辜的邪修。
咻!過了三個呼吸時間,姜山招手,那縷靈力再次凝聚,回到他的指尖。
“我說,我說,你想知道什麼?”沒等姜山發問,紅袍邪修忙不疊叫道,聲音低沉嘶啞。原本,他可以去嘗試,在這個時候自盡,就能,永久擺脫,這種噩夢般的痛苦。
但看著姜山深邃目光,他不敢,也沒有去這麼做。
用專業的話來說就是,紅袍邪修,心理瀕臨崩潰,無論姜山問什麼都能得到答案。而且,答案真實性,十分可靠。曾予自恃,換他處在邪修位置,只怕沒有兩樣。
盡管,他並沒有感受到,姜山靈力真正威能,但也能從邪修表現,間接得出結論。那必定是,一種根本無法想象出來的痛苦,才會讓合丹境邪修,表現如此不堪。
接下來的事,異常順利。都不用姜山再追問,紅袍邪修,就源源不斷地說了出來。
其中,包括了他的姓名、代號、修為、來歷,以及來意,但這些都被姜山忽略了,完全沒有記住的必要。從他打葉彤彤主意,就已註定,他沒有了,生還的可能。
就連,和他有關的一切,也都沒有任何意義。紅袍邪修也明白這點,才全盤托出。
“……我所在的勢力名為光輝殿堂。”稍作停頓,紅袍邪修,總算是說到了重點,“在我闖下彌天大禍,淪為邪修後,就有光輝殿堂的使者,找到並邀請我加入。”
“到現在,也有十年了。”邪修語氣,似乎有些感慨。十年,對修煉者來說也是漫長時間。
“行走在黑暗中的勢力,光輝殿堂?”姜山嗤聲而笑,心中,卻顯得出奇的凝重。紅袍邪修,是十年前,被招攬的,光輝殿堂的存在,又會,有著多麼悠遠歲月?“從未耳聞。”曾予緩緩的搖搖頭,表示沒有聽說過。他的表情,同樣十分嚴肅。以他魅影宗核心弟子身份,連名字都沒聽過的勢力,實在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