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這真是一言難盡,還是坐下說吧。”提起這點,屈望又哀嘆道。
說著,就請姜山到院中,就地取材,由古樹樹樁截成,充滿了十足野趣的圓凳上坐下。此前他獨自琢磨,患得患失,現在姜山趕來了,他也就,有個可以商量的物件。
何況,這個問題,和姜山息息相關。
“這個麻煩,是不是,和顏熊有關?”姜山率先說道。
“你怎麼知道?”屈望先是一愣,然後反應過來,“你見過顏熊了?”他本以為姜山要晚些來,就沒有去門口等。卻沒有想到,竟然被顏熊搶了先,也不知姜山把顏熊怎樣了?
屈望可是清楚,姜山脾氣很不好。但見姜山安然模樣,也不像是,惹下大禍模樣。
“門口遇上的,他死活要帶我來見你,被我用幾顆靈珠給打發了。”姜山實話實話。只不過是,省去些不重要的過程。
“哦。”聽到有些匪夷所思答案,屈望好不容易回過神。聽到顏熊,在姜山那裡吃癟,他還是十分高興的。不過,他也清楚,顏熊絕不會就此作罷,必然會捲土重來。
“說起來,還是我的問題。”屈望苦笑著說道,“我拿到名額後,顏熊就找上門來想要收購。我當然拒絕了,可他始終都不放棄,又是死纏難打,又是威逼利誘,不甚厭煩。”
“於是,我就把這件事情,給推到了你的頭上。”屈望嘆氣道,“本以為你會來得更晚些,可以省去些麻煩,卻沒想你來這麼快。”
屈望有些話雖然沒有說出,但姜山也能夠想到。在這段時間內,他必定是承受了,來自顏熊,極大的壓力。屈望,可不是姜山,能夠承受得住,甚至,做出反擊。
“說得沒錯,這個事情我是正主。”姜山笑著道,“以後的事情,你就用不著擔心,由我解決。”若是顏熊識趣就罷,倘若他還敢生出什麼心思,姜山必定會給他,深刻教訓。
必要的時候,甚至可以,痛下毒手。
“那是自然,我可沒你那樣的本事。”屈望痛快地摔鍋,然後,掏出了一塊淡青色玉質令牌,“這就是你的身份令牌,收起來吧。”姜山沒來前,他時刻都提心吊膽著。唯恐,被顏熊給搶了去。
事實證明,顏熊雖然有些心思,但是做起事情來,仍畏手畏腳,很多手段不敢使出來。
姜山接過,仔細探查,訝然道:“這個令牌,沒什麼特別的地方,難道,就不怕被人仿製?”像是他的鎮主令,或者守護令,內裡都刻得有符紋,可以有效甄別。
然而,眼前這塊,代表千人名額的玉質令牌,內裡卻是空空如也。姜山動用靈覺探查,都是沒有,任何發現。這就很奇怪了。
“如果有膽量的話,這麼做,也不是不可以。”屈望居然點點頭,“這塊令牌並不能保證可以去外界,只不過,代表參與資格。想要最終走出去,還要經過再次篩選。”
屈望的解釋,讓姜山傻了眼。不是說有名額,就能前往外界麼?怎麼,又多出一個什麼篩選?
“怎麼回事?”姜山追問道。
“就是你說的那個原因,有人仿製這個令牌。”屈望說道,“來的修煉者,人數多出許多。”差不多在五天前,就有修煉者前來,那時,屈望都還沒上任,不知詳細內情。
“又或者,篩選程式早就有,只是沒有傳揚開。”相對來說,屈望覺得這個理由更加靠譜。能夠來到這裡的修煉者,沒有哪個,是省油的燈,怎麼可能輕易就被淘汰出去?
“既如此,顏熊複制塊令牌就行了,又怎麼會,打你的主意?”姜山很是贊同屈望的分析,但又有些說不通的地方。
“風險太大了。”屈望想了想,說道。複制令牌,的確很簡單,只要找到相似的玉礦,隨便拉個修煉者都能做。可是,這塊令牌,所代表著的,是第七域最高層意志。
哪怕知道,複制的令牌不會被查出來,也沒有多少修煉者,敢做出這樣的事情。萬一查出,那可就成了,滔天的禍事。別說顏熊只是守護者營地的管事,就算身份再高些,都未必能夠承擔這個責任。
只有那些,有強大宗門或家族支撐的修煉者,才敢這麼做。顏熊這麼做,也就完全能理解。
“好吧,你還是告訴我,篩選什麼時候開始,以什麼方式?”聽完屈望的分析後,姜山真是有些服氣了。不管怎麼說,他都已經有了資格,只要透過篩選就行了。
其他的,他管不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