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外,姜山還發現奇怪事情。他故意走到解玉珍的面前,打著購買靈物的藉口,想要,看看解玉珍什麼反應。
結果十分奇怪。解玉珍對姜山的到來,表現得相當淡然。就好像,她真的完全不認識姜山一樣。這並不是她演技絕佳,而是發自內心的無視姜山。以姜山強大靈覺近距離探查,都沒發覺她情緒波動。
如果說這樣都沒有問題,有誰會相信?
對魏難知,姜山倒是沒有過多的隱瞞,直接給他透了底,連帶著,把他和解玉珍恩恩怨怨,都講了一遍。
“這倒是和我想的相同。”魏難知對姜山他們來自外界,早有懷疑,倒是沒有過多的驚奇。也只有這樣,很多無法解釋通的事情,才能夠說得過去。更別說現在身處險境,他的關注點,也就落在瞭解玉珍身上。
對傀儡宗,他所知道的,比姜山更多。也就更加,清楚事件嚴重性,眉頭緊緊皺在了一起。
“傀儡宗的護短,比起賀徵不相上下。”魏難知深吸了口氣,“如果,傀儡宗知道這裡發生的事情,必定就會大動幹戈。把輕雨鎮徹底鏟平,都不是,沒有可能。”
事實上,就傀儡宗本身,就已經讓正常修煉者,退避三舍。
“你對解玉珍什麼態度?”魏難知很直接問道。在他看來,姜山只須把解玉珍被控制在輕雨鎮這個訊息,隱秘地傳達給傀儡宗,後面的事,就用不著他去操心,自有傀儡宗來收拾收尾。
但是,這麼做也有隱患,會把姜山給暴露出來,讓七草鎮,進入傀儡宗的視線。
“既然相識一場,能幫,還是要幫下的。”姜山非常清楚,魏難知打著什麼主意,看他目露兇光,就能明白他想做什麼。所以,姜山直接打消了他這個不好念頭。
就算是見死不救,也沒有對解玉珍下手的理由。事實上,就算被傀儡陣知道這個訊息,也不見得,會有太大的問題。現如今外界都有不少人進來了,內外聯通,只是遲早的事情。
“好吧。”魏難知只是負責給出建議,最終做決定的,卻還是姜山。
“解玉珍出現在這裡,要麼,是被人給挾持後帶過來;要麼,是她想要隱藏行蹤,特意饒了很遠的路,結果,不幸中招。”對於這一點,倒是很容易就能分析出。
想挾持修煉者走這麼長的路,辛苦不說,有著太多風險。解玉珍,必定是自己繞道輕雨鎮。
“對了,你不是說,解玉珍還有個傀儡,怎麼沒見著呢?”魏難知,後知後覺問道。正常情況來說,那個傀儡擁有價值,比解玉珍還高。沒有理由,會被拋棄不用。
要說怕暴露,連解玉珍都能在街角擺攤,就算多出傀儡,也沒誰會,生出懷疑心思。
“那個傀儡,是解玉珍的師兄,宇文燕。”提到宇文燕,姜山都深感唏噓不已。以宇文燕資質,本有大好前途,卻不料,會被煉成傀儡。然而更加不可思議的,他竟然恢複了。
“也就是,那個為我們服務的酒樓夥計。”姜山沒有賣關子,說出了宇文燕下落。
“嘶!”魏難知倒吸口涼氣,忍不住驚呼,“你確定不是開玩笑?”他在近距離打量過,宇文燕是十分的正常,完全看不出,曾經被煉製成傀儡,這實在有些違背常識。
“不可能。”魏難知連連搖頭,“既已被煉成傀儡,就再無可能,恢複本來的意識以及身軀。”此前,魏難知從來沒有聽說過,會有這樣的事情。就連典籍上都沒有見到有這樣記載。
但要說,姜山認錯,似乎也不大有這種可能。
“這點,我都很想知道,也是我們現有目標。”姜山同樣很費解,根本就無法做出解釋。眼前這個情形,和聶鋒以神識奪舍,是有著絕對的區別,不能相提並論。
姜山能夠斷言,無論解玉珍,還是宇文燕,他們的神識都沒問題,並不是被其他修煉者給奪舍,也沒有遭受到控制的跡象。
“這樣的事情,是我們能夠沾染的?”魏難知再沒有了半點信心,無論隱藏暗中的力量是什麼,都已經,不是他們能夠企及。若非不敢輕舉妄動,他都想舍棄姜山,逃出這裡。
然而現在,他卻已經沒有了別的選擇。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你用不著悲觀,連隱世真龍雲少澤,都沒能把我們怎麼樣,輕雨鎮中連面都不敢露的隱藏勢力,難道比雲少澤厲害?”姜山心態相當的好,不覺得,他們會在輕雨鎮折戟沉沙。
哪怕面對著,極為可怕的勢力,他都,無畏無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