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發突然，實在出乎了眾人意料。
姜山和魏難知兩人，正和蕭越一行對峙，對其他人就有所忽略，以至於等他們反應過來，想要阻攔，已是來不及。實際上，程華從沖出去，到被廣場邊沿無形無質的屏障反彈回來，重重地砸在廣場地面，只有短短兩秒。
幾乎就是眨眼時間。還有不少的修煉者，是看見倒在地上的程華，才明白剛才發生了什麼。氣勢洶洶，想借此機會把姜山迫入險境的蕭越和不知名老者，也都同時愣住了。
“怎麼會有這麼傻的人呢？”這個念頭更是在他們腦海盤旋。別看他們義正言辭，但從內心來說，他們也知道前去查探迷霧，是很危險事情。身為摸到虛丹境門檻的高階修煉者，他們對於危險存在，有著很強的感知能力。
要不是這樣，他們就不會用言語擠兌，讓姜山去做這個事情。為的，就是讓姜山置身於危險，以達到他們各自的目的。在他們兩個看來，這是一件十拿九穩的事情。
無論從什麼角度來看，姜山想要拒絕，都顯得相當困難。除非，姜山有著和廣場這些修煉者抗衡實力。
但那可能麼？
能夠活著走到這裡的修煉者，無一不是修為高卓，他們要是聯起手來，甚至有機會，和丹境修煉者一較高下。姜山不過是伏氣境，就算戰力如何驚人，又怎麼能夠，和丹境修煉者相提並論？
當然，如果他們知道，已經有丹境修煉者被姜山擊殺，或許，就不會生出這樣的想法。到了現在，就連姜山，對自身實力究竟到了什麼地步，都已經是無法清楚估算。
但和丹境修煉者，正面交鋒，基本上沒多大問題。
“你這個蠢貨，想找死啊。”魏難知表現得很激動，縱身間，就已經落到程華身側，大聲喝罵。但同時，卻又以極快速度俯下身去，對程華，來了一個徹底的檢查。
月影少主蕭越，臉色卻是一沉，他直覺，魏難知這話是沖著他來的。這險些沒有把他氣得冒煙，身為月影少主，還從來，沒有被月影中人這麼對待。就算月影中那些丹境高手，對他都很客氣。tqr1
哪怕強如冷玉，都是如此。可現在，不過是冷玉手下的一個老不死，就敢如此放肆，這口氣實在難以嚥下。
“一定要給他些顏色看看。”蕭越覺得，不能就這麼算了。但沒等他想好怎麼去行動，忽然一驚，感覺被強大存在盯上，有毛骨悚然感覺。似乎，下一刻他就會死去。
這種感覺是如此強烈，讓蕭越險些崩潰，整個人都軟下來。要不是身後修煉者及時把他扶住，說不定他就會出一個大醜。但就算如此，他心神依舊震顫，目光更是四處梭巡，想要找到危險感覺的來源。
然而，這個感覺來得快去得更快，任他怎麼用盡心力，都再無法探查到。
“難道是他？”蕭越看著姜山背影，不由生出可笑想法。但很快，這個念頭就被他直接忽略。要不是他還存有顧忌，擊殺姜山只在彈指。又怎麼可能對他構成威脅，不會的。
那麼，就只剩下那重重疊疊雲霧了。蕭越看向雲霧目光，變得深邃許多。
姜山看向蕭越時，不自覺勾連金色魂身，對他形成威懾。隨後，姜山就急速轉過身，朝程華而去。至於蕭越以及那老者，姜山已在心中，給他們狠狠地記上了一筆。
程華若因此出事，姜山要讓他們兩個給程華陪葬。
姜山心情很複雜，他和程華前後不過是見了兩次，說過的話，加起來都不到十句。要說親近關系，那就更加是無從談起。為什麼，程華會做出這樣看似愚笨選擇？
就像魏難知所說，這和找死沒什麼區別。
隨著魏難知和姜山先後接近，其餘那些修煉者，大多都圍攏過來。他們對姜山和蕭越之間恩怨沒有興趣插手，但是雲霧的危險，和他們息息相關，由不得他們不加以重視。
就連蕭越身旁的那些修煉者，都在蕭越吩咐下，擠進人群。另一邊，陳亥的動作也不慢，只落後姜山。至於有份針對姜山的老者，直接被撇在原地。
如此一來，倒是給了蕭越和老者進一步交流機會。
“老先生，真要是有什麼危險，我們聯手怎麼樣？”蕭越主動說道。老者既刻意針對姜山，他們就有合作基礎。最主要的，還是，這個老者擁有著更加強大的實力。
蕭越打的，是下一輪踏上石階，四個名額的主意，也算是未雨綢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