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散人,很快從藏身處走出,把癱坐在地的散人攙扶進隱匿點。
然後,這些人全都把目光聚集到了田七身上。
“麵包車上那些人有問題。”田七緩和了一下緊張的心情,苦笑著說道。而且,這個問題絕對不會小。
田七沒有說得很清楚,但跟著他的幾個小弟都知道,田七是一個膽大包天的人物,能夠把田七嚇成這樣,可見麵包車中那些人的厲害。
“七哥,要不我們回去吧!”有一個小弟忍不住哆嗦起來,顫抖著說道。這裡似乎不是他們應該來的地方。要是為了一個虛無縹緲的未來,把性命給搭上,那可就不好玩了。
其他幾人雖然沒有達到這種程度,但也充滿著擔心地看向田七。
“回去!”田七輕叱一聲,說道:“要是你們想回去,就自己回去好了,我是再也不想過原來那樣的生活,哪怕是死,我也要死在天宮玉苑裡面。”田七的話裡,透著一股狠勁,能夠吃肉誰還咽糠。
要是姜山沒有鬧這麼一出,田七或許會一直做著他的小人物,直到死去。但是現在,姜山給了田七一個希望,田七就說什麼都不會放棄。這樣的機會,在他卑微的人生中,或許只有一次,錯過了就再也不會出現。
“我也不回去。”其中一個小弟也不知想起什麼傷心事,眼眶有些發紅,說道,“七哥說得對,要是連拼一把的勇氣都沒有,那我們這輩子不是白活。”像他們這樣的小混混,本就是賤命一條,不定哪天就橫屍街頭。
倒不如聽田七的話,拿命來搏上一把。
在這樣的情緒帶動下,就連那個嚷著要回去的小混混,都打消了這個心思,問道:“七哥,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
“嘿嘿。”
田七雖然腿腳還有些顫抖,卻開心地笑了起來,說道:“我們的運道,就著落在麵包車裡那些悍匪身上。”
此前,田七他們幾個挖空心思,想要混進天宮玉苑,無非是想要和姜山見面,然後投到姜山門下。但是現在,田七卻有了一個更加絕妙的主意,就算不進到天宮玉苑裡,也都能夠有所作為。
在田七他們進行商議的時候,大腦袋男子開著麵包車進入了封鎖線。進入天宮玉苑的車輛,一般來說是不會進行阻攔的。
“截停!”嵇壽偏偏打破了這個規則,直接吩咐猛虎堂的人手出面,把麵包車給攔了下來。宇文燕皺了皺眉頭,看向朝著麵包車走去的嵇壽,卻罕見的沒有動怒。宇文燕倒是想看看,嵇壽在搞什麼名堂。
嵇壽在見到麵包車司機,那個大腦袋男人的瞬間,就變了臉色。然後,嵇壽突兀地停了下來,並沒有再走近,而是揮了揮手,說道:“放行!”
只一眼,嵇壽就認出了那個司機,是縱橫多省犯下累累罪行的悍匪石湯。
會有人請石湯來送贖金?
嵇壽覺得這是一件十分荒謬的事情,除非是有人想要故意激怒姜山,要不然絕對不會派悍匪石湯過來。
還有一種可能,就是石湯對姜山有些眼紅,想要來分一杯羹。但嵇壽卻覺得這種可能性不大。悍匪石湯雖然囂張,只怕也不敢打省城這些大人物的主意,更不要說還是在天宮玉苑裡面。
除了姜山這個愣頭青之外,只怕再也沒有其他人敢打天宮玉苑的主意。
“不管是哪一種情況,對我們來說都是一件好事。”嵇壽很快評估了一下悍匪石湯進入天宮玉苑可能出現的結果,並且得出讓他欣慰的結論。
於是,嵇壽心血來潮的截查,就此告一段落。
大腦袋悍匪石湯看著嵇壽的背影,罕見地露出了凝重神色。石湯有一種感覺,那個書生模樣的人,或許已經把他給認了出來。
身份暴露,對一個犯案累累的悍匪來說,可是一件十分要麼的事情。但想想那已經到手和尚未到手的豐厚報酬,石湯還是咬了咬牙,把車朝著天宮玉苑開過去。
眼前的天宮玉苑,像是一隻張大嘴的怪獸一樣,漸漸把石湯連人帶車吞噬。
此刻,田七已經找出刀疤青年丁渺的電話號碼,用有些顫抖的手,撥打了出去,心裡還在狂吼著:“一定要接通,一定要接通。”像他們這樣的小混混,換電話號碼,和換女人一樣那麼頻繁,要是電話打不通,那田七滿腦的籌謀也就無從談起。
好在,最近省城中沒有發生什麼事情,刀疤青年丁渺的電話號碼並沒有更換。
天宮玉苑宴會廳中,丁渺從兜裡掏出電話看了看,然後朝著吳庸望去。不得不說,丁渺進入角色很快,並沒有朝著姜山請示,而是徵詢起了吳庸的意見。
“你的電話,要接就接,看我做什麼?”吳庸沒好氣地說道,心裡卻是對丁渺多出了幾分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