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玉珍怎麼想暫且不知,但她這一手玩得十分高明。
何鴻羽已經是一顆廢子,讓他去獵殺姜山,再不濟也能夠試探出姜山的實力,方便解玉珍做出下一步計劃。當然,要是何鴻羽能順利完成任務,那解玉珍腳下就多出一條忠狗,怎麼看都是好事一件。
何鴻羽有得選嗎?答案自然是沒有。
要是何鴻羽不答應這個條件,下一刻就會橫屍街頭。就算解玉珍近在咫尺,何鴻羽也不敢對她出手,一年前何鴻羽就已經領教過解玉珍的強大。
“一言為定。”何鴻羽淡然說道。
解玉珍沒有回答,轉身離去。何鴻羽目送解玉珍離去,發現她的身影有些落寞。何鴻羽對此自然不會有什麼感嘆,反而有些高興。
隨後,在兩個一窩蜂成員的協同下,何鴻羽很快出現在了天宮玉苑門口,並且順利和宇文燕會師。
“你來這裡做什麼?”看著何鴻羽,宇文燕像吃了一隻蒼蠅那麼難受。要說想何鴻羽死的,宇文燕絕對排在解玉珍前面。而且,宇文燕也曾經付諸行動,但卻遭到解玉珍的嚴厲斥責。tqr1
甚至到了現在,解玉珍對宇文燕都表現得十分冷漠。
何鴻羽平淡地說道:“你在這裡做什麼,我來這裡就做什麼。”對宇文燕,何鴻羽可沒有多少好感,也就不屑於笑臉相迎。
宇文燕雖然覺得有些不爽,但何鴻羽是解玉珍叫過來的,也只得咬牙忍下,冷哼一聲走到另外一邊去了。
看著門禁幽深的天宮玉苑,何鴻羽的眼神變得有些縹緲。
忽然,何鴻羽的眼中有厲芒閃過,居然在不遠處見到了一個熟人:段鴻飛!一年前,段鴻飛還有一個十分響亮的名號:銅獅!不曾想,一年過去,原本和猛虎堂四虎平起平坐的銅獅段鴻飛,居然成為了猛虎堂的手下。
何鴻羽和段鴻飛的目光,在空中交彙,然後錯開,就像是陌生人一樣。時間,是最最可怕的殺器,已經將他們兩人之間的兄弟情誼全部絞殺。
過往的一切,好像從來都沒有發生過,讓何鴻羽生出幾分淡淡的傷感。
此刻,幾大勢力構建成的封鎖線外,已經多出了不少前來看熱鬧的人。其中,普通人基本上沒有,多是東城那些小勢力的散人。這些散人既不受兩大勢力約束,背後還站著長春派這一個龐然大物,也不懼兩大勢力威脅。
其他人可就沒有這樣的膽氣。
這些散人跑過來看熱鬧,最主要的一個原因還是,姜山做出來的事情實在太過轟動。無論是天宮玉苑,還是天宮玉苑中的貴賓,都是讓他們仰視的存在,現在卻被姜山給踩在了腳下。
身為散人,還有什麼是比這更值得高興的事情呢?當然,這些散人目前能夠做到的,也只有圍觀而已。要是讓他們去投靠姜山,只怕大多數散人都會拒絕。就算有少數人心動,在這條封鎖線外,也不敢造次。
其他中小勢力不算,猛虎堂和一窩蜂,可是省城四大勢力中最難惹的,由兩大勢力構建起來的封鎖線,又豈是區區散人敢沖撞的。
猛虎堂和一窩蜂的人,也沒有把這些散人放在眼裡,充滿著鄙視的味道。
就在這時,一輛小貨車朝著天宮玉苑開了過來,並且按響了喇叭。哪怕這麼多兇神惡煞的人聚在一起,也沒有把小貨車司機嚇到,顯然這司機也不是普通人,很可能是哪個家族派出來送贖金的。
“放行!”
宇文燕很快在對講機裡面下達命令。正如姜山所想,宇文燕沒有那麼大的膽子,敢和整個省城的高官富商作對。
“你們說車上拉著的是什麼東西?”有人好奇地問道。
“還能有什麼,錢唄。”有訊息靈通的散人說道。姜山綁架那些貴賓要現金的事情,可不是什麼大的秘密。
“動用小貨車來拉,這該是多少錢啊!”另外一個散人感慨道。這個聲音引起了不少共鳴,一雙雙充滿著渴望的眼神,跟隨小貨車進了天宮玉苑。
這一幕,也讓不少散人下定了決心,準備搏上一把。他們並不是想要去攔截來送贖金的運款車,要真是那麼做了,肯定死得很慘。畢竟,那些錢的主人都大有來歷,不是好惹的。
但要是投到姜山門下,或許就可能有一個大富大貴的機會。
他們本就是在市井中混飯吃,早已經見慣了生死,現在有這麼一個大好機會擺在他們面前,怎麼會不讓他們動心呢?
雖然對兩大勢力的人馬有所顧忌,但一顆名叫野心的種子,已經在這些散人心中生根發芽。就差沒有人喊出“王侯將相,寧有種乎”的口號。
那輛小貨車在春夏秋冬四女的指點下,來到了宴會廳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