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嵇壽也沒有給段鴻飛解釋,而是說道:“你可以回來了。”既然已經查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再跟著蔣興和解安,也沒有什麼用處。
“回去?”段鴻飛有些摸不著頭腦,他還沒有調查到什麼有用的東西,怎麼就要撤了?
“要快!”嵇壽肯定地說道。
段鴻飛也就應承下來,說道:“沒問題,我這就動身。”這也是嵇壽願意和段鴻飛合作的原因,段鴻飛既沒有問不完的問題,對命令也是無條件服從,用起來實在是得心應手。
嵇壽提出讓段鴻飛撤回去,還有一個重要的原因是,出現在天宮玉苑外面的散人越來越多,讓嵇壽生出很大的壓迫感。只有段鴻飛這樣的猛將,回去坐鎮,才讓封鎖線變得牢不可破。
說到底,嵇壽始終是偏智謀多一點,動起手來他就有些傻眼。
段鴻飛離去的時候,和一行招搖的人錯身而過,段鴻飛心中一凜,從這些人身上,感覺到了和自己相同的氣息:
高手!
要是其他時候,段鴻飛一定會留下來,和這些人打個照面,探探他們的來路。但現在段鴻飛卻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只稍稍頓了頓,然後加快步伐朝著醫院外面走去,從頭到尾段鴻飛都沒有再次回頭。
這一行人是由一個妖冶貴婦,和一群保鏢打扮的人組成。
“什麼來路?”貴婦有些好奇地看著段鴻飛的背影,詢問道。
“餘華手下的段鴻飛,算是一個人物。”緊隨貴婦的一個男子說道。這個男子三十歲左右,略顯滄桑,聲音也有些嘶啞。但是,這個男子看向貴婦的眼神中,卻有著掩飾不住的火熱,似乎想把貴婦吞下肚子一樣。這樣的眼神,絕對不會出現保鏢和僱主之間。
貴婦卻好像沒有察覺到男子的眼神,展顏笑道:“餘華的人出現在這裡,難道是想對我的安兒不利?”
貴婦看上去不過只有二十七八歲年紀,沒曾想居然會是解安的母親,在省城中有著顯赫名聲的解玉珍。解玉珍和解安走在一起,路人絕對會認為他們是姐弟,而不認為他們是母子。
雖然解玉珍在笑,但跟在她身後的那些男子,卻是心中發涼,紛紛低下頭去。
“師妹多慮了,只要臥虎不傻,就不會讓手下人亂來。”那個滄桑男子是解玉珍的師兄宇文燕,就算提到虎堡老人關龍禪,宇文燕也沒有怎麼放在心上,很是表現出一副目中無人的姿態。
解玉珍聽到“師妹”這個稱呼的時候,眉頭微微皺了皺,似乎有些反感。
“姜山的訊息查得怎麼樣了?”解玉珍轉移了話題。
宇文燕搖了搖頭,說道:“人已經派出去了,但是還沒有訊息傳回來。一個小城市來的傻小子而已,只要師妹開口,我就替你把他幹掉。”宇文燕看出瞭解玉珍的不滿,卻是沒有絲毫的收斂。
這一次解玉珍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平靜地說道:“不急,我要陪他好好玩玩。”解安是解玉珍的逆鱗,姜山居然敢對解安下手,解玉珍自然也不願意就這麼把姜山除掉,而是打算藉助姜山,給其他人長長記性。
解玉珍說完,也不理宇文泰的反應,就徑直朝著醫院內走去。
宇文泰眼中閃過一絲冷色,但看著解玉珍走動時妖嬈別致的身段,雙目中又重新燃起了熊熊火焰。
其他男子就好像木偶一般,對宇文泰的表現視若未見,緊隨著解玉珍走進醫院。在他們眼中,除了解玉珍之外,似乎再也容不下別的事物,就連宇文泰,都不值得他們投去關注的目光。
宇文泰看著這些行動一致的男子,搖了搖頭,露出嘲諷的笑容。然後,他才大搖大擺地尾隨這些人走了過去。
“嘭!”
來到那間詹文山精心準備的手術室前面,不用解玉珍出手,她身後的一個男子就走上前去,把手術室的門給推了開來。
此時,蔣興和解安的傷口都已經處理得差不多,只等著慢慢痊癒。
門被推開,所有人的目光都朝著門口彙聚而去。省城醫院院長詹文山,已經準備好大聲呵斥,把來人給趕走,然而卻遲遲開不了口。
出現在手術室門口的解玉珍,就像是一朵盡情綻放的鮮花,充滿著誘人的魅力,讓包括詹文山在內的醫護人員都是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