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有可能,朱鐵膽也不願意對姜山他們示弱。
但現在,這裡可是聚集了不少貴客,要是因為自己一時逞強,而讓這些來頭很大的客人受到損傷,朱鐵膽擔負不起這樣的責任。
因此,就算心中再怎麼不情不願,朱鐵膽也不得在臉上擠出了一個笑容。
“未請教?”
朱鐵膽環視一週,然後就把目光鎖定在姜山身上,朝著姜山大步走了過來。
“幹什麼,你問我名字,是想算後賬?”姜山似笑非笑,帶著古怪的意味。
朱鐵膽差點點頭應是,還好及時反應了過來,說道:“沒有的事,我只是隨便問問,你不想說就可以不說。”實際上,就算姜山不說,朱鐵膽自信也能夠查出來姜山的底細,無謂在這樣的事情上,讓姜山動怒。
“你說這天宮玉苑是你的?”姜山沒有在細節上糾纏。
姜山有些奇怪,先前開著杜仲和吳庸他們在天宮玉苑轉了一圈,都沒有遇到朱鐵膽,也不知道他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卻原來,先前朱鐵膽跑出去遛彎去了,並沒有在天宮玉苑之內,成為了唯一的漏網之魚。
“不是。”朱鐵膽連連搖頭,說道,“我是這裡的首席安保顧問。”朱鐵膽要真是天宮玉苑的主人,也用不著和姜山廢話,大可以直接出手,根本用不著管齊泰那些人的死活。
“哦。”
姜山點了點頭,說道,“你想怎麼樣?”
朱鐵膽有些無語,這話應該自己問才是。姜山他們跑到天宮玉苑又打又砸的,居然還問自己想怎麼樣,這真是讓人有些生氣啊。
我忍!
朱鐵膽再次忍了下來,笑著說道:“這裡有張一千萬的支票,就當是請你們喝茶。而且我保證這件事情到此為止,沒有人會再追究下去。”
先示之以威,再誘之以利,朱鐵膽這一套組合拳下來,的確能夠矇住不少人。姜山聽得出來,朱鐵膽話語中的確是真情流露,並不是虛言哄騙。要是姜山他們真為錢而來,就此收手也是明智之舉。
可惜不是。
姜山的目光,先是在朱鐵膽右手中旋轉不停的三個鐵膽上掃了一眼,再接過那張支票看了看,叫了一聲:“吳庸,過來。”
吳庸本在愣神中,聽到姜山的聲音後,快速跑了過來。
“拿著!”姜山把那張支票遞了過去,說道,“這是老朱給你的精神補償。”剛才朱鐵膽出手,可是讓吳庸受到了不小驚嚇,給一些補償也說得過去。
吳庸也不拒絕,收下支票後,退到了杜仲那裡去。
“你這是什麼意思?”朱鐵膽沒有阻止,而是饒有深意地問道。姜山要麼不接,要麼接了之後帶隊走人,現在這個做派,分明有著幾分無賴的味道,讓朱鐵膽心中怒火再次升起。
姜山笑了笑,說道:“我看這裡環境還不錯,想要在這裡借住幾天,不知道老朱你,給不給我這個面子?”這是姜山臨時想出來的主意,反正在省城還要待很長一段時間,找一個落腳之地,也是應有之意。
誰叫天宮玉苑好死不死地,撞到姜山槍口上來了呢?
“你確定?”朱鐵膽手中的三顆鐵膽旋轉得更加迅速起來,他狐疑地看了姜山一眼,不知道姜山哪裡來這樣的底氣,這分明是想要和天宮玉苑撕破臉。
“你不要誤會。”姜山很有耐心地解釋道,“我這麼說,不是在徵詢你的意見,而是在通知你,天宮玉苑暫時被我接管。至於要不要還,以及什麼時候還,這都是以後才需要考慮的問題。”
“你是什麼人派來的?”到了現在,朱鐵膽終於明白姜山擺明是來找茬。在朱鐵膽看來,姜山背後應該站著其他強大勢力,要不然姜山絕對不可能有這樣的底氣。
“開玩笑。”姜山頓時不高興了,說道,“你認為,還有人能夠指派得了我?”
“好了,事情就這麼定了,沒事你就走吧。”說完,姜山對著朱鐵膽擺了擺手,有些不耐煩地說道。
什麼這就定了?朱鐵膽就要發作。
“你信不信,”姜山繼續說道,“要是你敢出手,大廳中這些人,沒有一個能夠活著走出去?”姜山這話一出,大廳中那些賓客就有些傻眼,我們可什麼都沒有做,為什麼要玩我們呢?
當然,這些人的想法,並不在姜山的考慮範圍。
朱鐵膽臉上神色幾變,思考著這其中的利弊得失,長嘆一聲之後,說道:“你究竟想怎麼樣?”
姜山重複道:“我要借用天宮玉苑。”至於姜山是不是有借有還,就看接下來在省城進行的事情順不順利。
“你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