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指揮的身份,姜山心中早就有了一個模糊的揣測,之所以要從謝玉身上找答案,無非也是為了印證一下而已。現在既然沒有得到答案,也只能再想別的辦法。
“如果你不想死,就幫我去做一件事情。”姜山按捺下心中的疑問,對謝玉說道。
謝玉眼中一亮,說道:“我答應你。”無論姜山要他做什麼事情都好,只要能夠保住性命,其他什麼都不重要。
姜山對謝玉的反應基本滿意,說道:“你出去,把外面這支部隊的長官,全部帶過來。”
“給我五分鐘時間。”謝玉掙紮著站了起來,整理了一下儀容,臉上又恢複了孤高卓傲的表情,完全看不出先前狼狽的模樣。然後,謝玉大步朝著別墅外面走去。
杜仲心中一急,連忙說道:“主人,我跟過去。”
“不用了,我們就在這裡等著。”姜山擺擺手,說道,“要是謝玉敢趁這個時候逃走,那就只有死路一條。”或者說,只要謝玉沒有能夠完成任務,下場就只有一個,那就是死亡。
“其實我也認識那些軍官,用不著讓謝玉去吧。”杜仲嘟囔道。
姜山笑著指了指黑漆漆的杜仲,說道:“要真是讓你去,只怕外面兩百多個軍人的性命,就都保不住了。”姜山這話並沒有誇張,以杜仲的身份過去叫人肯定叫不動,那麼杜仲就會忍不住動手,結果就是軍人全滅。
杜仲的能力主要是在殺戮上,做這些精細活,他並不拿手。姜山身為團隊領袖,必須知人善用,否則是會出大亂子的。
軍人和那些死士完全不同,他們只是服從命令,而且沒有對姜山和杜月庭造成傷害,姜山也就破例給了他們一次機會。機會從來都只有一次,能不能把握得住,就要看這些軍人自己了。
五分鐘沒到,謝玉就已經趕了回來。在謝玉身後,跟著足足十二個氣勢凜冽的軍人,應該就是外面這支部隊的所有軍官。
“跪下!”
謝玉忽然大喝一聲,把姜山都給嚇了一跳,不知道謝玉要玩哪一齣。
“撲通!”
十二個軍官,齊齊整整地屈膝跪在了地板上,腰桿挺得筆直。
姜山似笑非笑地看了謝玉一眼,謝玉的心思也不單純,早就把這些軍官收服,顯然心中有著自己的小算盤。這就難怪,謝玉敢定下五分鐘的期限了,原來是早已經成胸在竹。
“你們這是鬧的哪一齣?”姜山很是無語,他這還沒有怎麼樣呢,那邊就嘩啦一下跪了一地,要是自己再開口,他們豈不是要趴到地上去了。
“多謝姜先生不殺之恩。”十二個軍官整齊地說道,神情肅然。
“我什麼時候說過要殺你們了?”姜山擺了擺手,說道:“起來說話,不要搞得我像是什麼壞人似的。”
十二個軍官有些猶豫,悄悄朝著謝玉看了過去。
然而,謝玉卻肅然而立目不斜視,並沒有給他們任何提示。謝玉有些頭疼,暗暗想道:“我把你們叫過來,不是來陷害我的,還不快點把目光移開。”
十二個軍官好像聽出了謝玉的心聲,同時站了起來,也學著謝玉一樣目不斜視。其中官職最高一個的一個中校往前一步走,代表其他人,抱拳說道:“姜先生有什麼吩咐,我們必定盡心盡力去做。”
中校用詞比較嚴謹,也沒有說什麼“赴湯蹈火”、“萬死不辭”之類的豪言壯語,顯然還是受到了不小的驚嚇。
“帶著所有軍人撤走,回你們自己的地方去。”姜山笑了笑,說道。姜山的這個要求,一點難度都沒有,完全在這些軍官的職權範圍內。
他們這次出的可是“私活”,並不是公務派遣,真追究起來可是要掉腦袋的。現在有了一個彌補的機會,姜山待他們真的不薄。
中校也有些沒有反應過來,戰戰兢兢地問道:“還、還有麼?”
“撤走的時候,發現什麼可疑目標,一併清掃了。”既然中校主動要求,姜山也勉為其難地加了一句,說道,“你們可以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