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為這個專案的負責人,當然要去看一看。”說到這裡,張峻忍不住苦笑起來,“為了得到最真實的資訊,我去的時候沒有通知金果園的人,也因此發現了一個秘密。”要是早知道會是這樣的情況,說什麼張峻都不會走那一趟。
李恪適時開口,問道:“什麼秘密?”
張峻長嘆一聲,說道:“在金果園中,有一個小型實驗室存在,十分神秘。”
“當時,我想要將訊息報上去,但轉念一想,只要金果園的人不在濱海亂來,也就由他去吧。”這是張峻當時的真實想法,那個時候他還是副市長,正面臨著重要的一步,這個政績對他來說至關重要。
“呵呵!”李恪嗤笑一聲,不得不說,張峻實在是有些天真。
“開始的時候,金果園果然安分守己,並沒有做出什麼違法亂紀的行為。但在三個月前,我發現他們已經開始在用活人做實驗,於是想要將這件事情掀開。但讓我沒有想到的是,我的每一個動作,都早就在對方的意料之中。”
“不管我怎麼做,都沒有辦法撕開籠罩在自己身邊的黑幕。”張峻露出沉思的模樣,說道,“有時候我甚至在想,濱海官場中,可能還有他們的人存在。或者說,從一開始,我就只是一個幌子。”
“那麼,你認為那個人是誰呢?”姜山忍不住問道。在濱海,張峻的強勢街知巷聞,就連書記宋平,都不敢和張峻嗆聲,其他人就更不是張峻的對手了。
濱海書記宋平,就是被李恪送到省城的那個宋義的父親。不久前,姜山和李恪就親眼見到,張峻的兒子張昊,在宋平的兒子宋義面前,是何等囂張。
“宋平!”張峻咬牙切齒地說道。
“什麼!”這個答案出乎了姜山、李恪和金政三人的意料,但似乎又在情理之中。畢竟,在濱海,宋平才是名義上的一把手。
“你為什麼會這麼想,有證據沒有?”李恪連聲問道。
張峻苦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沒有,沒有證據。”要是有真憑實據,他早就發起反擊,哪裡會坐以待斃,差點死在那個獸化人手上。
“那你為什麼不向省裡彙報呢?”姜山有一個疑問,如果這件事情真如張峻所說,那他完全可以越過宋平,直接去找省城領導。
“這……”張峻頓時語塞。
但在李恪犀利目光的逼視下,張峻還是緩緩開口,說道:“他們手裡抓得有我的把柄,要是我敢這麼做,肯定會自蹈死地。”和惡勢力同歸於盡,張峻自認沒有這麼高尚。
“現在呢,你有什麼打算?”姜山繼續問道。出了獸化人這件事情,張峻必定會迎來第二波、第三波的襲擊。
張峻想了想,也沒有再隱瞞,說道:“明天,我就會調武警過去,將金果園平掉。”
這一招夠狠,直搗黃龍,一來將惡勢力連根拔起,二來可以將自己的黑材料毀去。或許還能趁機找到書記宋平的黑材料,將他從濱海趕走。
不得不說,張峻這個計劃還是很有看頭的。
但計劃始終只是計劃,就算他真的這麼做了,結果也未必能夠如願。這其中牽涉到的變數實在太多,以張峻的實力,根本掌握不住。
談話到這裡結束,姜山並不是官方的人,張峻的事情自然有上面處理,他還是仔細思索一下,怎麼打好接下來這一仗再說。
李恪到旁邊打了一個電話,低聲說了幾句。
十分鐘之後,一輛商務車開了進來,把張峻帶走。tqr1
“回去吧,你能做的已經做了。”姜山對著金政說道。接下來要做的事情有著很大的危險,金政再跟著,說不定連命都會丟掉。就連自己在濱海的勢力,姜山都沒有動用他們的心思。這個層面的戰鬥中,陶天賜他們能夠起到的作用實在太小。
很快,金政就被李恪叫來的兩個人帶了出去。這兩個人,既是保鏢,也是看守,在事情沒有解決之前,他們都會跟在金政身邊。
“接下來怎麼做,要不要我調一支特種部隊過來。”聽到張峻的解釋之後,李恪對濱海的部隊都不怎麼信任,而是想就近調人。這樣做,也可以在很大程度上,保證訊息不會洩露出去。
“別!”姜山擺了擺手,說道,“哪裡用得著這麼麻煩,有我們兩個就夠了。怎麼,難道你害怕了?”調人需要時間,現在正是爭分奪秒的時候。
“我會怕?你開什麼玩笑。”李恪自然是不承認。
“那好,我們這就走,去金果園。”姜山給了李恪一個證明自己的機會,說道,“這個時候,金果園還不知道我們的存在,正好可以將他們一網打盡。”就算金果園得知訊息,知道派出的獸化人殺手已經被當場格殺。但姜山和李恪的存在,依然還是一個秘密。
這對姜山和李恪來說,是可以大做文章的。況且,獸化人出事的訊息,也未必就已經傳了出去。以張峻對濱海書記宋平的提防,這次叫過來處理後續的人,在很大程度上,都是信得過的。
“走就走,誰怕誰。”李恪直接起身朝外走去,表明了自己的態度。先前幾次大戰,他都沒能插上手,心中早就有些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