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您回來了。”
這時,一名管家打扮的中年男子湊上來,諂媚言笑的說道:“老爺吩咐過,如果小姐您回來之後,請務必來一趟樓上,他有事要說。”
“爺爺在樓上和誰說話?”葉彤彤疑惑的問道。
“今天家中來了位神秘貴客,至於姓名我真不知道,從早上便和老爺在房間談話,到現在還沒結束。”管家低著頭,笑著看了看樓上:“小姐要不要上去看看?”
“難道是我師父來了?”
葉彤彤猛然瞪大眼睛,一陣後怕襲上心頭,腦海中迅速彈出姜山與自己分別時說出的那番話,一陣莫名的酸楚感湧了上來,想到這裡,二話沒說,葉彤彤一轉身徑直的朝樓上走去。
二樓的會客室內。
與葉老說話的女人正是葉彤彤的師父南海神尼,兩人談笑風生,坐在窗戶前,不時觀一下窗外的風景,幾許感嘆,賣弄著那不食人間煙火的仙人風範。
吱呀!
突然,房間門一下被人開啟,葉彤彤的身子從外面沖了進來,目光一下落在南海神尼身上,驚愕道:“師父!”
“彤彤,怎麼回事兒?”
葉老的臉色頓時陰沉下來:“說了多少次,進來的時候要敲門,一點規矩都沒有嗎?”
“不礙事。”
南海神尼莞爾一笑,抬手製止住葉老的訓斥,目光略微失望的看向葉彤彤,打量幾番,冷冷的問道:“恐怕,我已經配不上做你師父了吧?”
葉彤彤頓時心裡咯噔一聲:“師父,你知道我想說什麼對嗎?那算我求你了好……”
“住嘴。”
南海神尼的臉色當場一片漆黑,惱怒的雙目呈現出一抹血紅,直愣愣的盯著葉彤彤:“你知道我和姓姜的那小子有著不共戴天之仇,而你卻沉浸與他戲耍的玩鬧中,你眼裡還有沒有我這個師父?如果不是葉老再三勸說,我早就將你逐出師門了。”
“不是這樣的,師父!”
頃刻間,淚如雨下的葉彤彤撲通一聲跪在南海神尼面前,哀求的看向葉老:“爺爺,你幫我說說好嗎?姜山根本不是你們說的那樣,他並沒有做過什麼喪天害理的事情,他殺的人哪一個都是該殺之人。”
“所以你就愛上他了?”南海神尼的聲音格外犀利而又逼人。
“愛……”
聞言,葉彤彤流淚的雙目猛然怔住,驚愕的看向南海神尼:“我……我沒有愛上他,我當初比誰都想殺了姜山,可是我用盡一切辦法都殺不了他,他也殺不了我。師父,弟子謹遵您的一切教誨。只是,你與姜山師父的仇恨,為什麼要強加到他的身上。姜山是無辜的,你你知道的啊。”
“放屁!”
葉老砰的一拳砸在桌子上,怒視著葉彤彤說道:“你自己看看你現在的樣子,想什麼?從你開始和姜山接觸的時候,我就說過,他是個花花公子,在勾搭女人這方面,無人能及,你當初是怎麼給我承諾的?你當初對姜山的鄙視和不屑都哪兒去了?為什麼現在變成了這個樣子?”
“爺爺……”
漸漸地,委屈的葉彤彤也露出一抹怒容,跪在地上的雙膝慢慢站起,抬手擦掉眼角的淚水,說道:“之前的時候,我對姜山毫無印象,幾乎是兩個陌生人,他的人品和性格都是隻聽您和師父的片面之詞。如今我已經自己接觸過了,所以,殺與不殺,我心裡非常清楚。”
“那你知道背叛師門是何下場嗎?”南海神尼的聲音不大,卻充滿冷冽殺氣。
葉彤彤毫無畏懼的點點頭,屏息凝神:“徒弟懂,背叛師門的後果是功夫全廢,斬斷雙足,挖去雙眼,最後並逐出師門。”
“既然你知道,為什麼還要這樣做?”
南海神尼一手暗暗握緊拳頭,一抹兇狠的殺意從瞳孔中蔓延。
“如果我這條命能挽回眼前的一切,那麼……”
說著,葉彤彤像變魔術一樣掏出一把精緻的匕首放在桌子上,繼而重新跪倒在南海神尼的面前:“那麼徒兒願意用這條命保住姜山,只希望師父您能放過他一條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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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言一出,嘩然全場。
葉老震驚的猛然瞪大眼睛:“你幹什麼?給我站起來。”可惜,葉彤彤倔強的紋絲不動。
南海神尼緊緊盯著葉彤彤的雙眼,呼吸變的急促起來,原本惱怒的雙目變的更加血紅:“你真覺得你自己這條命對我而言有那麼重要嗎?你別忘了,無論是誰,都擋不住我南海神尼的任何行動。”
“功夫和殺戮恐怕這天下沒有人能擋的住師父。”葉彤彤卻自嘲的笑笑:“但是我相信師父是個有心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