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我為師?”姜山笑了,又一個人想拜自己為師,自己真的長得這麼老氣嗎?不過他還是不動聲色的問道:“為什麼要拜我為師呢?”
“我想學武術!”
“學武術幹嘛?”
“不知道!”錢恆龍回答的很幹脆:“這是我用來拜你為師的理由。”
“啊?”姜山鬱悶不已,楚天河這思維邏輯可真夠強的:“那既然你不是為了學習武術才想拜我為師的,那你是為了什麼?”
“我不知道!反正我就想跟著你!”錢恆龍想不出任何藉口,索性就直接耍起賴來了。從昨天晚上他被姜山打敗,到後來在醫院裡聽到錢振東他們說姜山是什麼方術士起,楚天河對於姜山就有一種莫名的崇拜感。所以他剛一出院就直奔學校來,為的就是能夠拜姜山為師,就算拜師不成讓他做個小跟班也沒關系。
可誰知姜山一聽到這話臉色馬上就變了,他下意識的退後一步,有些警惕的盯著錢恆龍:“你……該不會是……看上我了吧!?先說好,我可是不近男色的。”
這人腦子裡都裝的什麼呀。錢恆龍在心裡嘀咕一聲,不過還是無奈的解釋道:“我的性取向沒有問題,你放心吧。”
“那就好那就好。”姜山彷彿心有餘悸的拍了拍胸口,道:“唉,你也別怪我多心,畢竟像我這麼帥的男人除了對女人具有強大的殺傷力以外對於男人也是有著不小的吸引力的,桃花運我是無所謂,可是菊花運我就接受不了了。”
帥?錢恆龍看了一眼姜山那樣子,以及他那頭像鳥窩一樣的發型,然後直接就不說話了。
“怎麼樣?你也預設了吧?”姜山拍著錢恆龍的肩膀哈哈笑道:“不過你也別灰心,雖然你沒我帥不過也還算可以的。”
錢恆龍:“……”
“對了,你剛才說要拜我為師是嗎?”姜山話鋒一轉,突然問道。
“你當我沒說過行嗎?”
“當然不行!你媽沒教你做人要講誠信嗎?”
“……”
在這炎熱的午後,一群烏合之眾聚集在廁所,他們身穿奇裝、頭頂異發,嘴裡叼著根香煙大口大口的吸著,時而故作瀟灑的吐出一口煙來。
“天哥,昨天你不是跟楚少去和那小子比武嗎?贏了沒?”楚天邀的頭號小弟葉小兵問道。
“贏個毛!”不說還好,一說楚天邀就一來氣:“錢恆龍他就是個布老虎,中看不中用,一招就被姜山那小子給幹趴下了。”
“不會吧?他不是說他是空手道黑帶九段嗎?”葉小兵說道。
“誰知道他,沒準是吹的吧。”楚天邀不屑的嗤笑道:“自己沒用就算了,還牛逼哄哄的跟我保證一定能搞定姜山,結果差點害得我跟著遭殃。”
楚天邀暗自高興,好在當初將戰火引到了錢恆龍那傻帽身上,要不然昨晚遭殃的應該就是自己了。
“你說誰是布老虎啊?”就在楚天邀大肆發洩不滿的時候,一道不合時宜的聲音從旁幽幽傳出,錢恆龍站在廁所門口,臉上掛著不可一世的笑容,一雙眼睛斜睨著楚天邀。
“錢少?”楚天邀臉色馬上就綠了,他立馬轉頭瞪著葉小兵,他剛才檢查廁所的時候分明說沒人,那錢恆龍是從哪裡冒出來的?
葉小兵也是無辜的看著氣急敗壞的楚天邀,剛才他檢查的時候的確是沒人啊。
“唉!沒想到拉個屎都不安生。”錢恆龍故意搖頭嘆氣的說道。
“我那就是隨口一說,楚少你可別生氣啊。”楚天邀尷尬的笑了笑,他也知道現在說什麼都沒用了,剛才的話錢恆龍已經聽見了,他現在要做的不是修複他們之間的關系,而是盡量不讓這層本來就不深的交情繼續惡化下去。
“生氣?怎麼會呢!”錢恆龍戲謔的說道,然後伸出手毫不客氣的輕拍了幾下楚天邀的臉:“我記得曾經有人跟我說過:不要和白痴計較,因為那樣別人會分不清誰才是白痴的。”
雖然錢恆龍改掉了以前的蠻橫,可是這並不代表他就失了原有的高傲,他不會再去欺負別人,可這並不代表他就會逆來順受被人欺負。
楚天邀有些不自然的躲開了錢恆龍的手,他知道錢恆龍是準備跟他撕破面皮了。
見楚天邀躲開,錢恆龍非但沒有收手,反而又將手搭在楚天邀的肩膀上,意味深長的說道:“你錢爺心裡在想什麼,像你這樣的傻逼怎麼可能會懂。我勸你啊,還是乖乖回家玩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