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梁坤被殺的同時,梁玉林已經坐上了準備離開華夏的私人飛機。
而此時的他,依舊是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就連空姐叫了他幾次都沒反應。
他也不敢睡覺,因為一閉眼他的腦海中就會情不自禁的浮現那張驚悚的面容。所以他就只能這樣發呆,盡可能的讓自己不去想之前發生的事情。
現在他已經意識到了自己闖了多大的禍,他在無意之間喚醒了一頭沉睡中的怪物,而這怪物覺醒後的第一件事就是要將他啃食殆盡。
飛機啟動,飛機在跑道上滑行,這時候段淳風才稍稍鬆了口氣,感覺安全一些。
“嗶嗶.”
可是突然間,兩聲粗重的鳴笛聲驚擾了梁玉林脆弱的神經,他急忙起身往窗外飛去,不看不要緊,這一看幾乎把他魂兒都給嚇丟了。
他看到一輛泥頭車從機場的圍欄處沖進機場,並且快速朝著他們的飛機逼近。
而在車頭的位置,那個令人心神不寧的小醜瘋狂的笑著。
然而不知道為什麼,再見到姜山,梁玉林心裡反而不再惴惴不安,反而是出奇的平靜,一種終於可以解脫的寧靜。
與其終日慌張的茍延殘喘,不如就這樣結束吧。
不得不說,梁玉林的心境變了,他成熟了,只可惜一切都太晚了。
姜山開著泥頭車,就在飛機即將離地高飛的瞬間一頭撞上飛機輪。
“duang!”
飛機猛然震顫一下,而後脫離原有的跑道,一頭栽進一側的土地之中,冒出滾滾濃煙。
當姜山進入機艙內找尋段淳風的時候,裡頭已經是一片狼藉了,空姐和機師也在這撞擊中昏死過去。姜山是在一個角落發現段淳風的,發現他的時候段淳風已經斷氣了,這家夥因為恐懼的重壓飲彈自殺了。
“嘁真無趣!”姜山臉色陰沉至極,他原想殺了梁玉林洩憤,但梁玉林卻選擇自殺,這讓他有一種拳頭打在棉花上的感覺。這種感覺令他很不愉快,就彷彿被人戲弄了一樣。
姜山走出機艙外,望著即將破曉的夜空,陷入了迷茫。
突然,他捂著自己的心口,呼吸粗重,就像是喘不過氣來一樣。
那兒,是鑽心的刺痛。
因為殺戮,他可以瘋狂、可以愉悅、可以暫時忘記這疼痛,但等一切結束,那種撕心裂肺的心疼又悄然回歸。tqr1
自己終究還是回歸黑暗了嗎?
“噠。”
他邁開跌跌撞撞的步伐,迎著晨曦的曙光,向著來時的路離開。身影落寞而孤寂,在晨光的地平線上形成一副陰暗的畫面。
半個小時後,飛機場駐滿了接到報案趕來的警車,法醫在鑒定屍體,警察負責勘察現場和詢問倖存者。
“又是那個夜魔,一個晚上連續三次恐怖襲擊,而且都是獨立完成,他到底是何方神聖。”一個警員嘖嘖稱奇,很難想象世界上竟然真的有這樣的罪犯,簡直跟演電影一樣。
“只不過是一個有精神病的變態罷了,有什麼好在意的?”另外一個警員不屑道。
前者笑了笑,道:“可是這個變態在今晚用紙牌殺了梁玉林79人。”
“.”
“轟轟.”
突然,一陣重機摩托的轟鳴聲由遠至近,而後停在那兩個警員的身旁,帶著滾滾濃煙。
“媽的,哪個不開眼的傻帽”其中一人怒罵,可還沒罵完,就急忙被另一個警員堵住了嘴。
“不要再說下去了。”那個警員苦苦哀求道,顯然知道來者是誰,那副模樣簡直就跟見了洪水猛獸似的。
摩托車主從車上下來,而後將頭盔取下,頓時一頭如瀑黑發隨之披散開來。
純天然未經任何加工的錐子臉,潔白如玉的肌膚下,是一張略帶冷感姣好的面容。宛若凜冬臘月中的一支寒梅,清高、堅韌。
一身警服配短裙,腳下長筒靴咔咔作響,頗顯英氣。
正如毛主席的《為女民兵題照》寫得那樣:颯爽英姿五尺槍,曙光初照演兵場。中華兒女多奇志,不愛紅妝愛武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