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姜山,那個新來的頓時面如土色,撲上來一把抱住姜山的大腿大喊大叫:“大少我知道錯了,你就饒了我這一次吧,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但姜山卻像是沒有聽到他的哀求,冷漠的說了一句:“我只問你一遍,事發的時候你在哪裡?”
“我”那人神色忐忑。
“說!”姜山再度怒吼一聲,一抹狠辣襲上眉宇。
“我去發廊了!”那人嚇得脫口而出,他原本也的確是打算送唐俊回家的,可跟了唐俊半個小時之後,覺得唐俊並無大礙,而這個時候他又精蟲上腦想要找樂子。所以就有了僥幸心理,認為唐俊一個人應該沒什麼問題,就丟下他自己走了。
可哪裡知道就在他丟下唐俊之後不久,唐俊就遇襲了。事發之後他才被人從女人的肚皮上給拽了下來。
“我讓你保護我兄弟回家,結果你去逛窯子?”姜山冷笑連連,奪過一個保鏢的槍就指著那個人的腦袋。
那人直接嚇得癱倒在地。“大少不要.不要啊.”
“下輩子,記得要當一條聽話的好狗。”姜山陰惻惻的道,然後扣動了扳機。
“砰!”
眉心中槍,倒在血泊中。
但此時最觸目驚心的卻並非那一灘鮮紅,而是眾人一致冰冷的目光。
沒有一個人可憐他,也沒有一個人認為姜山的行為有什麼不妥,他們都知道唐俊和姜山的關系。為了兄弟沖冠一怒,代表姜山講義氣;做小的誰不希望跟一個有情有義的老大?
盡管他偶爾喜怒無常,猶如瘋狗。
“送他去醫院。”姜山丟掉手槍,朝著王超招了招手。
王超急忙對手下示意,幾個人便去攙扶已然失魂落魄的唐俊。
“還有,刮梁玉林出來!掘地三尺也要把他給我刮出來!”姜山氣勢洶洶的道,唐俊遇襲,他就算用腳底板想都知道是梁玉林幹的。
王超急忙屁顛屁顛掏出手機打電話,他知道姜山正在氣頭上,哪裡敢觸他的黴頭。
姜山滿臉煞氣,真恨不得把這幾個蠢貨都給斃了,發生這樣的事情之後他們第一件做的不是叫人把梁玉林刮出來,而是傻乎乎的等自己來,浪費了大把的時間。
如果王超在發現唐俊遇襲之後立刻叫人的話,沒準梁玉林現在已經被逮到了。
“他媽的!”姜山愣了片刻,而後面露怒色的回身一腳踹在車頭燈上。
所有人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畏懼的看著姜山。
姜山雙手撐著車頭,指甲颳得車身吱吱作響,俊美的面孔變得猙獰可怖。“梁玉林,我艹你媽!”
與此同時,梁玉林正帶著剛搶來的汽車來到一個車行。
金龍車行,不瞭解它的人只會把它當成是普通的車行,但只有一些“道上的人”才知道,它的背景並沒有那麼簡單。
走私豪車、銷贓車、套牌換牌、非法改裝,但凡是與汽車有關的非法生意,這裡幾乎都有染指。
金龍車行的老闆也是道上人,人送外號大金牙。大金牙十幾歲就在道上混,現在四十歲的年紀也算是道上有頭有臉的人物,但凡是道上的人都要給三分薄面。
人如其名,大腹便便,滿口金牙,大金牙正在指揮一個工人給一個公子哥的愛駕改裝,卻看到春風得意的梁玉林帶著那輛黑羚羊進了他的車行。
梁玉林被人推了過來,張口就喊:“大金牙,給我換個車牌,再給我弄一份幹淨的證件。”
生意上門,大金牙自然高興,可當他走前看到黑羚羊及上頭的車牌之後,表情卻立馬變了:“你們從哪弄來的這輛車?”
“從一個傻逼手上搶來的。”梁玉林幾人哈哈笑道。
“離開我的車行!快滾!”大金牙愣了一下,然後馬上意識到了什麼,臉上出現不安的神情,像是生怕引火燒身似的,不耐煩的沖著梁玉林等人揮手。
梁玉林等人都是面面相覷,被大金牙的反應弄得有些莫名其妙。
段淳風冷笑道:“大金牙,你是不是嚇尿了?就因為這車是那什麼姜山的?哦,我聽說過他,小白臉一個,怎麼,你怕他?”
“小白臉?”大金牙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似的,去而又返,站在段淳風的面前瞪著段淳風。
就在段淳風被他看得有些不自然的時候,他才嗤笑一聲,毫不客氣的嘲諷道:“就算他是小白臉,但是他曾經做過的事情,哪怕是最不起眼的一件,也是你段淳風這輩子都做不到的,因為你本就一無是處。”
“沒錯,我是快嚇尿了,如果你們知道你們做了多麼愚蠢的事情的話,你們也會嚇尿的。”大金牙看著段淳風,那眼神很古怪,就如同在看一個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