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來者,段淳風的臉色有些難看:“姜山,你要多管閑事?”
顯然段淳風也認得姜山這個煞星。
“我也不想管啊,你知道我這人最愛好和平了。”姜山笑著回答。
聽到這話,段淳風三人的嘴角同時抽了一下,你愛好和平?你要是愛好和平的話,那世界上就沒惡人了。
“不想管還不讓開?”
“那可不行,他可是我兄弟。”姜山丟給唐俊一根雪茄,問道:“沒事吧?”
“幾個癟三而已,能有什麼事。”唐俊接過雪茄然後點燃,很有範的深吸了一口。就算是現在這麼落魄,也不改以前上位者的氣度。
自然,今晚請客吃飯的就是姜山。
被人這樣罵,段淳風三人的臉上都浮現火氣,段淳風怒道:“這麼說是沒得談了?”
“談?談你麻痺!我什麼時候說要跟你談了?和我談?你先他孃的掂量掂量自己配不配?”姜山毫無預兆就發飆了,這一下可讓所有人都懵了,剛才還好好的怎麼突然說變就變?
只有唐俊還保持著鎮定,他知道姜山就這性格,肆無忌憚,前一秒對你嬉皮笑臉後一秒就可以掏刀子。要不然也不會被外界稱為瘋狗。
“你”段淳風氣得快吐血了,怎麼說大家都是一個圈子的人,抬頭不見低頭見,說話這麼不留餘地,這不是成心讓他下不來臺嗎?
可他卻不敢像姜山羞辱他那樣羞辱姜山,在他們這個圈子裡,因為彼此都有一定的權勢地位,所以做什麼事情都不敢把事情做絕了。可姜山這人卻是個異數,他就是一條瘋狗,只要是惹到他不管是誰他都敢上前咬一口,輕則把你廢了,重則就讓你人間蒸發。
被這瘋狗咬上一口,不死也要脫層皮。
“你剛才說要斷他的腿?你敢斷他一條,我就斷你兩條,你敢斷他兩條,我就廢你五肢。”姜山威脅道,擺明瞭是要罩唐俊,兄弟有難他自然義不容辭。
姜山這人雖然瘋了點,但卻很講義氣。
“人哪有五肢。”那個說唱歌手忍不住大笑,這姜山根本就是個文盲嘛,人只有四肢,哪來的第五肢。
姜山沒有回答,快步走到到那人面前,腳下往他襠部就直接來了那麼一下,那人就捂著襠部滿地打滾了。
姜山冷笑:“這就是第五肢。”
“姜山,你真的要把事情做絕嗎?”段淳風臉色很難看,手下被人打了,他這個做老大的也很沒面子。要是換做別人他早就叫人了,可偏偏這人是瘋狗姜山,不到萬不得已他也不想跟姜山對著幹,這瘋狗行事沒有準則,什麼事都做的出來。
姜山只從口中吐出一個字:“滾!”
“好好好,今天這事我記住了。”段淳風怒哼一聲,然後又惡毒的瞪了唐俊一眼,終究沒敢和姜山動手,灰溜溜的帶人離開。
“他是誰?”等他們走後,唐俊問道,奇怪的問道。
“新來的,也就是個一無是處的富二代,要不是仗著他老子給他撐腰,他根本沒有資格進名仕公館。”姜山笑著說道,對於這樣的富二代他滿不在乎。
不過此時,姜山卻是皺了皺眉頭,道:“不過我看他來找你不太像是偶然,而是有人指使。”
“是誰?”
“地産大王梁坤的兒子,昨晚和我起了點沖突被我打斷他,不過我看他應該也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原來是他。”唐俊冷笑一聲,對於這個名字並不陌生,畢竟地産大王梁坤的名氣可是全國皆知的。
梁坤,年輕時就出來混,如今鵬城最大的走私商,黑白兩道通吃,一直從事走私活動,但從未被指控,並且還在這一條路上混得風生水起,由此可見這是一條狡猾詭詐的老狐貍。
後來便進軍地産業,一發不可收拾,一下成為暴發戶,由因為自己妹妹嫁入王家,有了王家的支援,這才有機會進入貴圈。
但唐俊和姜山都不會在意這麼一個小插曲,一個一無是處被擋槍使的富二代而已,不足以引起他們的關注。
進到名仕公館,唐俊面對的不是恭敬,而是一張張刻薄冷漠的嘴臉。要麼就冷著臉裝不理,要麼就面帶譏笑嘲諷著,這很正常,因為唐俊不是他們圈子裡的人,即便是有姜山在身邊陪著,可他們在乎的也只是姜山,而不是這不知道哪來的土鼈。
他們會想和姜山做朋友,但卻不會想和唐俊做朋友。
唐俊面無表情,心中暗忖:曾幾何時,自己也曾站在這樣的地方,那時候的他被稱之為天才醫生,而如今.卻只能用呵呵兩個字來概括了。
俗話說爬得越高摔得越疼,唐俊曾站在所有人仰望的巔峰,摔落時自然被打入無底深淵。
成功與失敗形成的落差,仰慕和鄙夷之間的強烈轉換,都像是一塊塊沉重的巨石,壓得他喘不過氣來。
“這些勢利眼,你有權有勢的時候,為了巴結你就算是跪下來舔鞋都心甘情願;而你窮困潦倒之時,他們卻會一個個裝作不認識你。”姜山冷哼道,他們侮辱他不要緊,但他決不允許他們侮辱唐俊。
“世態炎涼,冷暖自知。”唐俊的反應卻相對要冷淡一些,因為他很清楚現在的他是沒有資格讓人巴結的。但這也讓他看得更加清楚,誰才是他真正的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