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紫雲和張豔媚可以看不到徐水卿臉上的譏誚,但是江南天決不能看不到。
江南天正色道:“水卿,我知道你心裡有怨氣,要是我我也會有怨氣,我也承認是我這個做家公的對不起,聽信了一些長舌婦的讒言錯怪了你,在這裡我向你道歉好不好?你是我江家的媳婦,這股份你怎麼能不要呢,這外頭都說我欺負你,你要是這點股份都不要的話,那可就真的是打我這張老臉了。”
江南天故意把這件事情說的嚴重,就是希望徐水卿能夠給他三分薄面。
“人家既然不要,你非給人家幹什麼。”張紫雲不冷不熱的說了一句。好不容易東西回來,哪有人往外送的道理。
而且本來那東西就是他們江家的,她一個外人拿著算怎麼回事啊。
江南天橫了張紫雲一眼,眼中殺機外漏,有那麼一瞬間,江南天真的在想幹脆殺掉張紫雲好了,一了百了,省的拖累自己。
“不,拿了這股份,心裡總不踏實,總是要想著會不會被人算計,有沒有人在背後捅我一刀。偷漢子的罵名,一次就夠了。”徐水卿笑著說道,就像是在說一件稀鬆平常的事情,但一句話卻說江南天三人是面紅耳赤。
他們都聽出徐水卿是在嘲諷,而且是明目張膽的嘲諷。
“水卿,你別沖動,有什麼事情咱們好好商量不是。”江南天還試圖挽回什麼。
“爸,請允許我最後一次這樣叫你。”徐水卿面無表情:“我也想和你們好好商量來著,而我也一直在等你的電話,哪怕你打電話過來罵我都好,我一樣可以理解為你還把我當成一家人,可是你做的事情真的讓我很寒心。事情走到這一步,也不是我想看到的。”
江南天的笑容僵硬了,他承認自己對徐水卿是有敵意的,理由是因為徐水卿太受他父親器重了。將江氏企業運輸業全權交給徐水卿打理,誰不知道那是一塊大肥肉,憑什麼給了徐水卿這麼一個外人,要知道他才是江家的繼承人,他妒忌徐水卿得到了他一直得不到的東西。
原本他是想看好戲的,看你徐水卿這麼一個女人怎麼失敗,可萬萬沒想到,徐水卿非但沒有失敗,而且還做成了。
徐水卿成了江氏企業措手可熱的人物,各個股東對其都格外的信服。
這讓江南天産生了一絲妒忌,並且開始擔憂有朝一日徐水卿會取代自己,所以他一直在隱忍。直到張紫雲給了他這麼一個機會,一舉將徐水卿扳倒,讓她永墜谷底的機會,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徐水卿最終還是在最後關頭化險為夷,而江南天就沒那麼好運了,被倒打一耙的他相信等回到公司他將會面臨所有股東的質疑,以及民眾們的聲討。
“徐水卿,你以為你什麼東西,你公公都已經這麼低三下四的來求你,你還這麼不識抬舉。你真以為我們江家怕了你不成?那還是因為我們不想讓人說我們欺負人。”張紫雲站出來說話,看到江南天在徐水卿聲討下頗顯尷尬她就想著為自己老公爭口氣。
這一次,江南天沒有阻攔,因為他也動了火氣。真以為我怕了你不成,以你這新興勢力想要撼動江家在蕪山市這麼多年的根基?異想天開!
“以前我也沒少低三下四的求你吧?也沒見你有多收斂啊。”徐水卿冷笑,以前她不止一次想要和張紫雲和談,就是希望張紫雲對她的態度能好點,結果如何?張紫雲依舊刻薄,徐水卿也依舊委屈。
更何況就算是到了現在這種地步,張紫雲的態度也沒有絲毫的緩和,依舊是那般的趾高氣昂。
“你這是在打擊報複?”張紫雲冷笑了起來,嘴臉顯得有些難看。
“沒錯,你不是很喜歡羞辱別人嗎?有試過被別人羞辱的滋味嗎?”徐水卿冷笑連連,如果說面對江南天她還有點不好意思的話,那麼面對張紫雲則完全沒有。
這種心理很複雜,就像是大仇得報似的,心中有種難以言表的快感。
“夠了!”江南天呵斥一聲,面色鐵青的道:“徐水卿,你不要太過分了!”
“怎麼?忍不住了?現在覺得我過分了?當初你們做那些事情的時候可曾想過你們過不過分?”徐水卿譏笑道,如果說現在的她已經身敗名裂的出現在江南天的面前,只怕他面對自己又將是另外一副嘴臉了。
江南天這樣徐水卿心裡反而還好受一點,因為這樣她報複起來,就沒有一點後顧之憂,也不會覺得虧欠。
“你”江南天揚起巴掌,想要打徐水卿,而姜山見勢不妙,一個閃身攔在江南天的面前。
姜山面帶微笑:“我奉勸你還是不要那這麼做。”如果江南天還打算出手的話,那麼下一刻姜山就會扭斷他的手。
“你走開,這是我們的家事,與你何幹?”江南天怒斥道,姜山足足高他一個頭,要是真的動起手他還不敢保證自己會是他的對手。
“你弄錯了吧?現在的徐水卿已經不是你們江家的人了,何來家事?”徐水卿不屑的道,這個時候想起他是江家的人了?
“叫守衛吧,我就不信他們兩個人還翻了天了!”張紫雲在一旁慫恿道,她早就想收拾姜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