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了。”姜山一點頭,明白了徐水卿是什麼意思。
徐若曦在一旁聽得雲裡霧裡的,一點也不知道他們是在表達個什麼意思。
姜山坐上徐水卿的車,裡頭依舊是那一種奇特而迷人的香水味,姜山有意的深吸兩口。
徐水卿頓時臉紅,惱道:“你吸什麼?”
“香,所以就想多吸兩口,話說你用的是什麼牌子的香水,那麼好聞?”姜山問道。
徐水卿的臉更紅了,斥道:“不關你的事。”
姜山的心裡有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這是咋的,不就問一下香水牌子嗎,至於這麼激動嗎?
“你都查清楚了嗎?”姜山知道,要是沒有證據的話,徐水卿不可能會突然去江家大院的。
“這種事情根本就不用查。”徐水卿冷笑,對方都已經做的那麼明顯了,查與不查其實都一樣。
姜山不明所以,這怎麼就不用查了?難不成這女人還有未蔔先知的本事。
看到姜山滿頭霧水的樣子,徐水卿笑了笑:“這一次的人和上一次的人明顯不同,上一次來抓我的是傭兵,他們的目標主要是我,而這一次的殺手目標卻是你。你想你你才剛來蕪山市,一沒跟人結仇,二沒跟人結怨,誰會那麼大費周章的取你性命?”
“江流。”姜山笑了笑,這女人真是太聰明瞭。
“沒錯,這件事是他做的,也只有他才會這麼做。但他派的人是殺手,可上次來的卻是傭兵,也就是說做這種事的不是同一個人,由此可以推斷,殺手是江流派來的,而傭兵卻是王子辰派來的。”徐水卿頭頭是道的分析著。
如果說剛才姜山還覺得徐水卿是聰明的話,那麼現在他就感覺這女人太可怕了。
窺一斑而知全豹,這已經不僅僅只是聰明那麼簡單了。
姜山有預感,以這女人的睿智,如果江流真的是殺手的話,一定會被她給玩死玩殘的。
江家大院,一老一少坐在魚池邊下棋,兩人都久久不動,宛若兩尊雕塑。
“噠噠噠……”
整場就只有棋子落入棋盤的聲音。
許久後,年輕人長舒了口氣,搖了搖頭:“又輸了,爺爺,我不是你的對手。”
連下三盤,三盤皆輸。江流卻依舊興致勃勃,因為和眼前這個長輩下棋,不是因為興趣,而是因為討好。
在他的面前,是一個滿頭花白的老者,身穿功夫袍,舉手投足都有一種大將之風。
此人就是江家家主江雲鶴,黑白通吃的一代雄主。
老者沒有抬頭看他,只是將棋局重新擺好:“你知道你為什麼會輸嗎?”
“為什麼?”江流虛心求教,即便不是真心,也要作出一副求教的樣子。
“因為你的棋殺機太重,步步緊逼,只懂進攻,不懂退讓,以至於進攻有餘,防守不足。棋品即人品,由棋可看出一個人,你過於急功近利,又蠻橫兇詐,容易走極端,這不是一件好事。”江雲鶴說道,從棋局之中便看出了江流的性格。
江流表情一僵,卻依舊不得不賠笑:“爺爺,沒你說得那麼誇張吧,不就是一盤棋而已嗎?”
江雲鶴沒有回答,而是抱有遺憾的嘆息:“原本你和你哥哥是完美的絕配,你哥哥守城有餘,掠地不足,而你卻恰好能夠彌補他的缺陷,你兄弟二人互補,天底下就沒有不成之事,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