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蝮蛇傭兵團的人。”
“傭兵團?看來那人還真是煞費苦心啊。”徐水卿冷笑道,她自然知道傭兵團裡的都是些亡命之徒,為了錢財什麼都敢做。而身為傭兵,即便是死也不會出賣僱主的訊息,請他們來做事確實是少了許多後顧之憂。
“他們抓你而不殺你,可見你身上是有什麼他們想要的東西。”姜山故意意有所指的道。
徐水卿不說話,眼神平靜的盯著前方。
姜山在心裡苦笑,看來這女人還是不相信自己。
見徐水卿不說話,姜山也不願繼續在這個話題上糾纏,問道:“你有什麼眉目?”
“兩個人,一個是太子,一個是江流。”徐水卿說出了自己的懷疑,就目前而言,最有可能找她麻煩的就這兩個人。
“江流?不太可能吧,如果是他做的,他幹嘛要讓人開槍打自己?”姜山表示費解。
徐水卿笑了,笑得很豔冶:“三十六計中的苦肉計沒聽說過嗎?地痞流氓對別人狠,上流社會的人對自己狠,能夠站到我們這個地位的,就沒有一個是省油的燈。”
姜山有點頭疼:“怪不得歷來朝廷文官和武將不對付,今天我算是明白了。都說你們讀書人蔫兒壞,這句話果然沒說錯。”
在華夏古時候的朝廷,文官和武將一直都有沖突,文官認為武將是一群只會耍大刀,只有一身盲勇的莽夫;而武將也認為文官就是一群只會耍弄陰謀詭計的主兒。
“等你站到我這個位置,你就會知道一些陰謀詭計是很有必要的,你不吃人別人就會吃你。”徐水卿波瀾不驚的道,但不知為何,聽到她的這話,姜山心裡卻有一種莫名的心酸。
她本來可以在家相夫教子,閑來無事跟朋友逛逛街,做做美容。可現在卻不得不踏入這爾虞我詐的商場,被迫提起十二分精神,每天盤算著怎麼算計別人,又怎麼不被別人算計。
這很累,也很苦。
姜山知道徐水卿並不喜歡這樣,她並不渴望權力,但她卻不得不這樣,因為她不這樣她就會被吞得渣都不剩。此時此刻,姜山也不禁為她而感到悲哀,如果她現在有個能夠為她遮風擋雨的男人,或許就不用這麼辛苦了。
貴族圈亂,且陰暗,幾乎每個人都是玩弄陰謀的主兒。姜山很不喜歡這樣的氛圍,相較於貴族圈,他還是覺得傭兵世界要好一些,雖然殘酷,卻也簡單。
看你不爽?那我就幹你!幹到你怕為止!惹我不爽了?呼兄弟,抄家夥!滅他們團!
“有時候我感覺和你在一起壓力很大,感覺無論我做什麼都會被你看穿似的。”姜山說出了自己的真實想法,他現在真的有點怕徐水卿了,這個女人太聰明瞭,跟她在一起很有壓力。你說一個女人那麼聰明幹什麼,難道不知道太聰明的女人都不討人喜歡嗎?
“原本以前我也不聰明的,是現實讓我一步步走到今天這個地步的。”
姜山嘆了口氣:“現實這個‘婊’子養的,總是喜歡幹些逼良為娼的事情。”
徐水卿一怒,瞪著姜山。
“不不不……我不是說你是娼。”姜山這才意識到自己口誤,連連擺手。
“我不會害你,前提是你不害我。”徐水卿目光灼灼的盯著姜山。
姜山頓時心裡發毛,這女人分明是意有所指,不然不會這麼說話。
“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姜山試探性的問道。
“你覺得我發現了什麼?”徐水卿似笑非笑的看著他:“一個隨便出手就十幾億的人在我酒吧裡頭當保安?”
果然是起疑心了啊。姜山苦笑:“如果我說這是巧合,你一定不相信吧?”
“你覺得我樣子看起來像白痴嗎?”徐水卿譏笑著反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