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大長老可還沒有退位,你這麼講可就有些不懂規矩了。”
雖然話語帶著責備,但是卻能聽出語氣之中的得意。
“瀾大人言重了,大長老年歲已高,已不堪重負,您繼承長老議會的首座乃是眾望所歸的事!”
塗懿連忙拍起了馬屁。
塗瀾輕輕一笑,他提了提腳下的鎖鏈,戲謔道:
“老師,這狗奴才說您不堪重負呢!需不需要小徒教訓他一下?”
他的腳下,一條鎖鏈延伸至大殿的內側,栓綁著一隻遍體鱗傷的藍『色』妖狐。
它大約有巨象那麼大,僅僅比塗長豐的原形小上四分之一,四肢和脖頸都被九階縛妖索所禁錮,精神萎靡,奄奄一息。
感受到脖頸上鎖鏈的牽扯,它抬了抬沉重的眼皮,冷冷地看了塗瀾一眼,卻什麼話也沒有說。
塗瀾也不生氣,而是輕輕站起,緩緩走到妖狐身旁,用白玉杯拍了拍它的臉頰,溫柔道:
“老師,您不用太過擔心,最遲半個月,我就能讓您解脫,小徒已經找到真正的盟友了,必將協助小徒帶領我塗山一脈走向真正的復興。”
妖狐終於被塗瀾所說的話所牽動,只見它的臉上閃過一絲怒意,低吼道:
“孽徒!塗山遲早毀在你的手中!”
“呵呵。”
塗瀾輕輕一笑:
“孽徒?小徒可是一直謹遵您的教導,幾百年來始終如一地堅持孤立政策啊!還如火如荼地開闢了最強的血脈,如此,有什麼不對?”
“最強的血脈?失去自我的畸形靈體罷了!勾結外患,陷害同胞,逆天而行,你必將成為塗山的千古遮蔽的關鍵字!”
妖狐怒道。
聽了妖狐的話,塗瀾低垂下眼瞼,聲音也有些冷:
“老東西,不懂就不要『亂』說,畸形靈體?呵呵,魂狐才是狐妖的最高形態,難不成你認為狐妖一直生活在九尾狐的血脈壓制下才是正常的麼?”
聽著上面兩個大佬的對話,塗懿滿頭大汗,瑟瑟發抖,但上面不下命令,他也不好暗自退去,只能苦著臉,假裝什麼也聽不見。
“算了,很快你就會知道誰對誰錯。”
塗瀾搖了搖頭,有些興致缺缺。
他按了一下座位上的開關,妖狐身下的地板頓時裂成兩半,出現一個升降平臺,拖著萎靡不已的巨型妖狐緩緩下沉,轉眼消失不見。
地板合攏,整個大殿就剩下塗瀾和塗懿兩人,剛剛被囚禁的妖狐好像從沒有出現過一般。
塗懿滿頭大汗,眼觀鼻鼻觀心,一點也不敢隨便吭聲。
塗瀾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這個膽小如鼠的二總管,輕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