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的眼中浮過一絲茫然和懷念，喃喃道：
“妖……妖聖大人……”
語畢，恢復了平靜的金甲門神緩緩低下了頭顱，彎腰跪拜了下來，聲音帶著一絲哭腔：
“妖聖大人，您……您還活著！”
那聲調，彷彿離散多年，遭受千辛萬苦終於看到自己父親的孩子。
妖聖？
蘇楠看著一把鼻涕一把淚跪在自己面前哭泣的南天，一臉黑線。
自己是不是魅惑妖術用過火了？
好像妖術的威力又變大了？
她嘆了一口氣，將自己眼中的那絲紅芒徹底收回，隨後將南天扶了起來。
“看清楚，我是蘇楠。”
少女輕聲說道。
南天身體一震，緩緩抬起了頭，它的鼻涕還掛在半空中，而通紅的眼睛依舊閃爍著淚花，但這次卻真真正正看清楚了對方的形象。
面前，乃是一名穿著短裙女僕裝的絕美九尾狐少女。雖然神色和氣質和那人頗像，但終究不是那人……
記憶緩緩復甦，南天的表情微微一僵，它臉上閃過一絲尷尬，連忙手忙腳亂地將自己的鼻涕眼淚擦去，端正了身體，僵硬地道：
“妖聖……不，九尾，九……九尾大人……”
門神低著頭，聲音細小如蚊。
蘇楠發現他的臉色更紅了，紅到了脖子。
這傢伙！還會害臊？
蘇楠一樂。
她看了一眼身前的神靈，說道：
“冷靜下來了？”
南天微微一僵，隨後點點頭。
“你……是南天門？你的記憶恢復了？”
蘇楠問道。
南天看了少女一眼，神色無比複雜，他再次點了點頭，嘆道：
“沒錯，小神是南天門，小神……的確想起了一些東西。”
說完，它看向了四周，表情變得嚴肅：
“九尾大人，我建議馬上停止本次探索，我們沿路返回……就當……什麼也沒有發生。最好將通道也破壞！”
聽了它的話，蘇楠心中一動。聯想起剛剛門神胡言亂語的話，少女看向周圍的視線也帶上了一絲警惕：
“你剛剛說……有人要殺你？那是誰？這天界主域之內又有著什麼？”
少女冥冥之中感覺自己可能接近了一個天大的秘密。
“它們……”
似乎是陷入了回憶，南天神色間浮過一絲後怕，它咬了咬牙，道：
“它們是墮落的仙人和妖仙，就是它們破壞了天界和妖界……它們已經失去了自我，成為了殺戮的機器，會瘋狂地襲擊併吞噬一切活物，尤其是超凡者！它們……就被關在天界主域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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