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玲扭頭看去，看到男孩後，眉頭稍緩：
“是你啊。”
但隨後她又變得更加嚴肅：
“還不快來道歉！”
道歉？蘇楠一愣。
“可……可當時真的是她自己撞上去的……”
男孩小聲嘟囔道。
“道歉。”
陳玲聲音帶上了一絲冰冷。
男孩身子一抖，似乎對陳玲的話語極為敬畏，他畏畏縮縮地上前，不情不願地給蘇楠低了低頭，道：“對不起……我不該用足球砸到……你……”
原來頭部傳來隱隱的疼痛是這麼回事。蘇楠恍然。
這就是自己復生的原因麼？
但如果沒有這一球，怕是自己也不會再次來到這個世界上了……
想到這裡，蘇楠看向男孩的眼神帶上了一絲複雜。
男孩不情不願地道了歉，撓了撓腦袋，隨後把手裡的包裹塞給了蘇楠。
“給……這算是……我的賠禮。”男孩別過頭去，臉上微微發紅，似乎很不習慣和不熟悉的人交流。
“我在超市裡面轉了半天，嚐了所有的好吃的，才選出來的最好的賠禮……”
他張開嘴，調皮地吐了吐舌頭，話語帶上了一絲自豪。
嚐了所有的好吃的？看了看他還帶著碎屑的嘴角，蘇楠臉皮有些抽搐……
這，絕對不是買下來嘗的……
“超市？你又偷偷翻牆跑出去了？”陳玲的話語帶上了一絲慍怒。
“這個……我沒有翻牆……我鑽出去的……”
男孩的聲音越來越小……
鑽出去的？蘇楠的表情帶上了一絲古怪，她倒是知道學校後門處有一個狗洞，不過那洞口不大，鑽一隻中型的中華田園犬還可以，至於鑽人……她看了看少年五大三粗的身材和髒兮兮的衣服，忽然有點佩服。
陳玲聽了男孩的話，臉色一黑，正要發問，被蘇楠拉了拉衣角。
“算了，陳…老師……”
看了看臉色還有些蒼白的少女，陳玲的臉色緩和了起來，她伸出手輕輕捏了捏蘇楠的臉蛋，隨後幫她開啟了包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