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近一個月來小姐她···都往靈山寺跑。”
何傳茲站在棋桌前看著淩楚言,淩楚言捏著一枚黑棋,睫毛纖長,側臉暇美,認真的盯著棋盤,似在思考什麼,許久都不給出一個回應。
“知道,派人護好她的周全便是。”
“奴才時刻都叫人盯著小姐呢,可是···奴才看小姐往靈山寺跑的勤快,您說···小姐會不會想不開?”
淩楚言一子落在棋盤上,眸光微挑看著何傳茲,有幾分寒光閃過。
“若是她想不開想當尼子本王有的是辦法讓她打消念頭。”
“可您也知道小姐是個倔脾氣。”
“她若一天不服本王就關她一天,若一月不服本王就關她一月,若一年不服本王就關她一年,到她服為止,本王偌大的王府還養的起她。”
淩楚言說這話時語氣透著些寒涼,與往日不同,神情也陰惻張揚,就像是地獄來的修羅。
“王爺,恕奴才說句實話,您和小姐近來是不是缺少些交談?您和小姐的態度都強硬了些,太強硬的態度會將對方和自己傷得遍體鱗傷啊。”
淩楚言拿起棋盤邊的摺扇,目光柔和了下來,有幾分哀傷“本王又何嘗不想與她好好聊上兩句?可是···終歸是本王負了她,別說交談了,如今本王就是想見上她一面也十分困難,晴兒將她藏得好,把本王擋的遠遠的,是本王理虧,用不得強的手段,若是用了,呵呵···晴兒對她那麼重要,想必只會更加厭惡本王罷了,本王不想···不想讓她連最後都是討厭本王的。”
“王爺···”何傳茲知道有些話也許不當是他來說,可王爺和小姐二人讓人看著實在著急。“王爺,小姐她並沒有討厭您啊。”
淩楚言抬眼看他眼睛裡閃過一絲晶亮。
“奴才保證小姐心裡是有你的。”
淩楚言看著棋盤沉默了下來,許久聽見他一聲微嘆“何管家,你又可知道···碧落她丟了我們的信物。”言語間淩楚言磨搓著手上的戒指,戒指在暗影裡顯得十分暗淡沒有光彩。
何傳茲知道,自王爺得了小姐的戒指便天天當做寶貝一樣的戴在手上,任何人也摸不得碰不得。王爺剛帶上戒指時滿心都是歡喜,天天瞧著都開心,就是處理政務時不小心瞥見那戒指都要痴笑上半天,那是他見過的這些年來最好看最幸福的王爺了,他以為他們會成親,可,他們沒有。
“王爺也是迫不得已。”
“罷了···若是她需要什麼你就給她什麼,平日外出找人跟著她護她周全就好。”
“王爺請放心。”
淩楚言這樣的交代每天都要重複好幾回,王爺向來不是愛嘮叨的人,這一次他似乎只能遠遠的看著了。
“王爺王爺。”
克羅提著裙子從外邊跑了進來,額頭上都是汗水,小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意。
“何事?”淩楚言的聲音變得十分溫柔,目光也收了神色,嘴角帶著笑意又是往日溫柔和煦,那個完美的淩楚言。
“克羅聽說街上來了個厲害的憐人,人群都往那裡擠,瞧著可熱鬧了,不如我們去吧?”
淩楚言放下摺扇站起身理了理衣服“你現在是瑞親王妃了,要時刻注意自己的形象才是。”
淩楚言走到克羅身邊,伸手為她理著衣領,眸色柔和,聲音低沉誘哄,舉手投足間看上去都是寵愛的神色。
“知道,放心吧,我不會丟你的臉的,快走吧,要不然該來不及了。”
克羅拉著淩楚言的手出了門,何傳茲站在門前目送著他們離開。
淩楚言離開不久,尹碧落便回了府,何傳茲看著覺得似乎今日小姐的氣色和神色都不錯,眉宇間透著一股開朗。
“小姐今日可是遇見了什麼喜事?”
尹碧落回頭看一眼何傳茲,笑了笑“沒什麼,不過是遇到知己說了幾句話罷了,王爺呢?”
這一問讓何傳茲有些難開口,這是小姐這些日子來第一次提起王爺,本該是好事,可現下王爺卻被克羅公主拉去了。
“何管家,王爺呢?”尹碧落見他不說話又問了一遍。
“王爺他···和王妃出門了。”
“知道了。”尹碧落笑著點點頭一副瞭然的模樣,道了聲謝轉身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