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想伸手拍拍她的頭。
遲疑了一下，又沒有動作。
兩個人都沒了話。
柳代玉覺得自己挺奇怪的。
乍一看到他的時候，明明感覺胸腔裡滿滿當當的，像是有很多話要說，可真要說話的時候吧，又不知道說什麼了。
她只能沒話找話的問道：“許辰希這段時間……要多照顧。”
許辰墨說道：“有寧小胖陪著她，不用擔心。”
柳代玉又點了點頭。
兩個人相對而立，久久無言。
許辰墨看著她，忽然間就開了口：“那個離婚協議書……”
柳代玉猛地抬起頭來，看向了他，帶著點期盼。
卻見許辰墨咳嗽了一下，正要繼續說什麼，遠處卻傳來了一道聲音：“柳總，走嗎？”
許辰墨一愣。
他扭頭看去，卻見一個男人站在不遠處，正在對他們喊著話。
那個男人……
許辰墨眼瞳一縮。
正是柳代玉當初在大學裡，交的男朋友！！
他後面那一句“可以不簽字嗎”就這麼生生卡在了嗓子裡，說不出了。
柳代玉帶著期盼的看著他，可是許辰墨卻一直沒有說下一句話。
她眼神裡的光，就越來越暗淡下來。
她默了默，這才開了口：“離婚協議書，怎麼了？”
在她渴望的眼神裡，許辰墨頓了頓，說道：“趁我在國內的這段時間，簽好了，我們把離婚手續辦了吧。”
柳代玉的心，一點一點，伴隨著這句話，而沉了下去。
半響後，她才平靜的開了口：“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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