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希頤抱著舒思苡直接上樓,簡單見古老夫人慾追上去,安撫道:“老夫人,別擔心,小姐只是淋濕了。”
“淋濕了?”古老夫人一愣,鬆了口氣,現在的年輕人也真是,動不動就嚇唬老人家,吩咐道:“簡單,快去給他們煮姜水,真是的,外面下這麼大的雨,他們就不能等雨小了再回來嗎?狂風暴雨中行車,很危險的,萬一出什麼意外,我怎麼向古家的列祖列宗交待。”
“媽,您就別擔心了,他們又不是小孩子,有分寸。”尹爾柔安撫道,心裡卻很惋惜,在狂風暴雨中行車,他們居然沒出意外,真是可惜了。
杜詩柳丹鳳眼中噴射出一道嫉妒的火光,只是淋濕了,又不是殘廢了,至於那麼緊張的用抱嗎?晏希頤一定是故意的,故意在她面前表現得對舒思苡很好的樣子,她已經追悔莫及了,他還想要她怎麼樣?
劉文陽也是一臉茫然,他們是和好了嗎?晏希頤到底是怎麼跟舒思苡解釋的,這才多久,舒思苡就原諒晏希頤了,想想劉文陽就覺得不甘心。
同樣是犯錯,為什麼舒思苡可以那麼輕易原諒劉文陽呢?
晏希頤抱著舒思苡回到房間,直奔衛生間,將舒思苡放到一邊,給她放熱水。“快脫衣服泡個熱水澡才不會感冒。”
相比晏希頤的急不可待,舒思苡卻很悠然,她的身體素質,她很清楚,淋點雨不會輕易感冒,她又不是沒淋過雨,濕衣服都穿過,只有上次,劉文陽娶了杜詩柳,她受了刺激,淋了雨才感冒了。
錢在後面推著,即使是感冒了,她也不能休息,休息一天,少賺一天的錢,她處處需要錢,沒有休息的資格。
見舒思苡慢吞吞的脫衣服,晏希頤催促道:“你能速度點嗎?”
“我沒那麼嬌情,身體素質好著,不會感冒的。”舒思苡很自豪的說道,接著提醒道:“你的衣服也淋濕了。”
晏希頤失去耐心了,幾下就幫舒思苡脫完衣服,赤條條的站在他面前,舒思苡很不好意思,雙手護著重點位置,雖然他們有夫妻之實,可她還是不習慣赤身裸體的站在他面前。
“你是在等著我幫你洗嗎?”晏希頤曖昧的問道,他很願意為她效勞。
舒思苡嘴角一抽,也顧不得許多了,跨進浴缸裡,藉著浴缸裡的水將自己的身子遮掩住,晏希頤當著舒思苡的面脫衣服。
舒思苡瞪圓了眼珠,晏希頤的身材很標準,給人拼命般的誘惑。
晏希頤很大方,任由舒思苡欣賞自己,舒思苡咬著下唇,口水都快要流出來了,直到晏希頤跨進浴缸裡,從她身後抱住她。
舒思苡渾身一顫,身上的每個毛孔都舒展開來,自從晏希頤被打了石膏,他們就禁慾了,在車上的時候,晏希頤就想跟她玩車震,在暴雨中遇到突然事件,他反應不過來,壓抑著體內的情慾,現在他們安全了,可以盡情的放縱了。
舒思苡沒有拒絕,順從著自己誠實的身體,遠離禁慾的男人,這句話一點也沒說錯,晏希頤的瘋狂,舒思苡根本招架不住,幾番下來,舒思苡累得腳趾都不想動了。
舒思苡也證明瞭一點,晏希頤在酒店裡沒有跟那個女人做過,自己的男人有沒有偷腥,她還是能感覺到。
身體上沒背叛她,心裡上呢?
啊啊啊!不想了,越想越糾結。
躺在床上,明明很累,舒思苡卻毫無睡意,睜著大眼睛望著天花板,晏希頤躺在她身邊,閉著眼睛,也不知道他是真的睡著了,還是在閉目養神。“晏希頤,你喜不喜歡孩子?”
晏希頤刷的睜開眼睛,看著舒思苡。
舒思苡一愣,他的反應也太讓人猝不及防了。“你不是睡著了嗎?”
“我閉目養神。”晏希頤側身,掌心撐著頭,用一種怪意的眼神看著舒思苡,直接問道:“你想生孩子?”
舒思苡嘴角一抽,是她想生孩子嗎?他只是問他,喜不喜歡孩子。
晏希頤一個翻身,將舒思苡壓在身下,舒思苡猝不及防,雙手抵著他的胸膛,她已經沒有體力承受他再來一次了。“晏希頤,你先別激動,冷靜下來,聽我解釋,你誤會我的意思了,真的,你誤會了。”
“你是女人,想做母親很正常。”晏希頤一副善解人意的說道。
舒思苡眼角一抽,咬牙切齒的問道:“誰說女人就一定想要做母親?”
“你不想嗎?”晏希頤問道。
“不想。”舒思苡撇開目光,不讓晏希頤洞察著她眼底那抹失落,她不是不想,而是不敢,她可是神經病攜帶者,指不定哪天她就犯病了,一旦犯病,她就走上一條不歸路了,她真的很害怕,有一天自己像媽一樣,只能在醫院度過餘生。
更害怕,她生下的女兒跟她一樣的命運,被遺棄,被嫌棄,如果不是古澤易死了,古家沒有繼承人了,古老夫人還會認她嗎?讓她認祖歸宗嗎?
“別胡思亂想,你不會走上你母親那條路。”晏希頤看出她心中的掙紮,深邃的眸子裡劃過一抹心疼,低頭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即使你犯病了,對你,我也會不離不棄。”
鼻子一酸,舒思苡很感動,無論他只是敷衍她,還是腑肺之言,有他這句話,她的心很溫暖。
吸了吸鼻,舒思苡逼退眼眶裡的霧氣,捧起晏希頤的臉,很認真的說道:“如果我真犯瘋了,我允許你放棄……唔……”
舒思苡的話還沒說完,晏希頤就封住她的嘴,將她未說出口的話吻回肚子裡。
她的情況,他向湯少了解過,即使她遺傳了神經病,只要不讓她受到刺激,一般情況下是不會輕易犯病,即使犯病了,初期的時候,是有辦法治癒的。
舒雅會發展成這樣,是沒及時得到好的治療,古澤易跟她離婚,這對舒雅的影響很大,湯少也跟他說得很明白,舒雅的情況,想要治癒,幾乎是不可能的事,只能控制住她犯病,渾渾噩噩度過餘生,或許對舒雅來說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