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要說什麼?”晏展雷凝重的眉頭緊鎖起來,利的目光泛著寒意。
段宇達猶豫了一下,說道:“餘思薇懷孕了,一個多月。”
“懷孕,一個多月。”晏展雷踉蹌後退,在車禍之前,那時候她人還在美國,她懷孕了,她在美國已經有男人了,還敢回來,還敢給他打電話,好膽量,欺騙他,就得承受欺騙的惡果,雙眸裡的盛怒立刻變成了萬年寒冰,這樣的他更加駭人,兩人視線相遇的一瞬間,段宇達狠狠地抽了口氣,覺得血液都凝固了。
“展雷。”段宇達有些後悔告訴他了,見他要出去,段宇達抓住他的手。
“放手。”狹長的眼眸,滴血般幽紅。
“展雷……”
“放手。”憤怒像狂瀾一樣席捲向晏展雷,反手抓住段宇達的手,輕輕一扭,劇痛傳來,迫使段宇達放手,晏展雷狂躁的邁著步伐。
段宇達怕出事,追了出去,只見晏展雷抬起一腳將病房的門踢開。
“展雷。”早知道展雷的反應這麼激烈,他就該瞞著,或是暗著給餘思薇吃藥,悄無聲息把她肚子裡的孩子解決了。
“滾。”晏展雷朝跟上來的段宇達怒吼,砰,大力將段宇達關在門外,隔絕他的進入。
“展雷,出什麼事了?”餘思薇弱弱的問道。
晏展雷一把將病床上的餘思薇給提起,粗魯的將她丟在冰冷的地板上。
“啪!”一個耳光狠狠打在她的臉上,一時間天旋地轉,餘思薇還沒反應過來,脖子也被人掐住,接著頭,你肚子裡那個野種的父親是誰?”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餘思薇不懂。
“你懷孕了,還在我面前裝無辜,我現在都懷疑你失憶是不是也是裝的。”晏展雷眸子裡一團幽火跳躍著,迸射出冷厲的寒芒。
“我懷孕了?”餘思薇很意外。
“這個野種的父親是誰?”晏展雷逼問道,掐著她脖子的大手漸漸緊縮。
“他不是野種。”鼻翼間的空氣稀薄,餘思薇抓住晏展雷掐著自己脖子的手,艱難的從口中擠出幾個字,野種兩個字,刺痛了餘思薇的心。
“不是野種,真是可笑。”晏展雷冷哼一聲,眸子忽地一緊,冷清的話從薄唇抿出。“難不成還是我的種?”
“難道不是嗎?你是我未婚夫,我是你的未婚妻,未婚妻懷孕,孩子難道不是未婚夫的嗎?”餘思薇質問道。
“啪!”晏展雷抬手又是一巴掌拂過她的臉頰,餘思薇的臉頰瞬間紅腫起,晏展雷狹長的眸子裡散發著危險的光芒。“很符合常理的邏輯推理,餘思薇,別把我當成笨蛋,如果孩子真是我的,我很高興,可是,你比誰都清楚,你肚子裡這個野種跟我沒一點關系,快說,那個野男人是誰?”
“野種,野男人,晏展雷,我沒有你想的那麼不堪。”餘思薇吼道,即使失憶,她還是能肯定,自己沒有偷人。
“賤人,事實擺在眼前,你還嘴硬。”晏展雷舉起手,見餘思薇眼底流露出的堅定,舉起來的手握成拳,怎麼也不忍心打下去。
可是想到她的背叛,甚至還珠胎暗結回來找他,憤怒的焰火再次席捲而來,焚毀他的理智。
傷害她的事情,他還是做不出來,傷害她一分,便是傷害自己十分。
晏展雷放開她,憤然離開,病房外面的段宇達跟楊嬸見晏展雷出來,段宇達鬆了口氣,楊嬸跑進病房,看著趴在地板上的餘思薇,上前將她扶起,失扶到床上,讓她躺好。
總裁辦公室。
舒思苡窩在沙發裡打遊戲,晏希頤認真的處理檔案。
晏希頤的工作效率提高了,在下班之前已經處理完所有的工作。
斜睨了一眼窩在沙發上的舒思苡,晏希頤深邃的眸子亮若星辰,有著邪魅的味道。
拿起外套,晏希頤來到舒思苡面前,伸出大手。“別玩了,我們走。”
舒思苡一愣,遊戲打玩了一局,她正準備著重新開局,望著晏希頤伸來的大手,又看了一眼手機上顯示的時間。“還沒到下班時間。”
時間觀念,舒思苡還是有的,沒到下班時間,不能提前下班,即使沒事做,也要等到時間到了再下班。
“你是總裁。”晏希頤提醒道,接著又補充道:“今天的工作都處理完了。”
“這麼快?”舒思苡驚訝極了,難道是她的話起了效果,老太婆給他減輕了工作量,會是這樣嗎?老太婆會有那麼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