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晏希頤疏遠的叫自己劉太太,杜詩柳錯愕的望著他,他叫她劉太太,是想跟她撇清關系嗎?
是啊!舒思苡才是古家的正牌小姐,而他娶了舒思苡,成了古家正牌姑爺。
杜詩柳很懷疑,他是不是早就知道舒思苡是幹爸的女兒,怪不得她跟他分手,他一絲挽留都沒有,甚至見她要嫁給劉文陽,他也不曾阻止她,如果那天,他只要放下高傲,祈求她回到他身邊,她會猶豫,可是他並沒有。
那天,他是來了,卻不是祈求她別嫁,而是冷漠的給她兩個選擇,他從不肯為了她,放下自己高傲的身段,哪怕是祈求她回到他身邊。
現在想想,以他的心機跟城府,她主動提出分手,正順了他的心,否則,他也不可能急不可待跟舒思苡結婚。
論心狠,她不及他,論陰冷,她也不及他。
“是我無端生事,還是她刻意挑釁?”杜詩柳臉上的血色褪盡,顫抖的手指著舒思苡,這個女人,無論是顏值,還是教育,遠不及她,憑什麼這個女人可以輕而易舉得到她絞盡腦汁都得不到的東西?
“詩柳,別激動,你還懷著孩子。”尹爾柔安撫道,與舒思苡發生沖突,也要適可而止,鬧大了對她們沒好處,見好就收,尹爾柔把分寸拿捏得很好。
“懷著孩子就了不起了嗎?”舒思苡目光變得冰冷,其實,在杜詩柳面前,她是個失敗者,她愛的男人,娶的是杜詩柳,而非她。
杜詩柳對她有敵意,舒思苡分辨得出,這份敵意並非因劉文陽而起,而是晏希頤,以她對劉文陽的瞭解,他根本不敢把他們的事情告訴杜詩柳,晏希頤是杜詩柳的前任,哼!真是可笑,簡直就是老天給他們開了個很大的玩笑,他們四人居然會同住一個屋簷下,想想都覺得諷刺。
“思苡,我知道因你母親的關系,你很不喜歡我,覺得是我的出現,破壞了你母親跟你父親之間的感情,甚至覺得是我把你母親害成今天這樣,你可知在我嫁進古家之前,根本不知道你母親曾經與你父親有個婚姻,如果不是你父親發生意外,我根本不知道你母親是澤易的前妻,更不知道你的存在。”尹爾柔委屈的說道。
“哼!”舒思苡冷哼一聲,諷刺的問道:“一句不知道你就無辜嗎?”
尹爾柔閉上雙眸,沉澱了一下情緒,睜開眼睛看著舒思苡,用懇求的語氣說道:“你對我的怨,已經根深蒂固,我也不指望你能理解,詩柳是無辜的,請你別把對我的怨發洩在詩柳身上,她肚子裡還懷著孩子……”
“她肚子裡的孩子生下來不會姓古。”舒思苡打斷尹爾柔的話,只見尹爾柔臉色煞白,杜詩柳銀牙緊咬,如果眼神能殺死人,舒思苡已經被她們殺死幾次了,這句話對她們來說很有沖擊力,舒思苡撫摸著平坦的肚子,冷傲道:“從我肚子裡出來的孩子才會姓古。”
挑釁,赤裸裸的挑釁。
晏希頤挑眉,低眸看著正得意的舒思苡,邪魅的勾起嘴角,並沒有在這個時候潑她的涼水。
杜詩柳見晏希頤冷眼旁觀,氣得她臉都要歪了。
什麼話對她們有殺傷力,舒思苡大概摸清楚了。
“老公,我們回房造人去。”舒思苡挽著晏希頤的手臂,以氣死她們為目的。
“好。”晏希頤冷睨了杜詩柳一眼,一手提著購物袋,一手摟著舒思苡的腰上樓。
杜詩柳被他們氣得吹灰之力,拉著尹爾柔的手。“幹媽,您剛才為什麼要阻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