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裕先前腳出了門,郭衛朝雙手緊握撐在雙腿上,像只老鴕鳥一樣,恨不得把自己的頭埋進沙子裡。
天海重工就像個泥潭,一早就不該讓王大根捲進來,看鄭裕先的態度,抹掉王大根的功勞這事兒還不算完,不知道他們打算做到哪一步才肯罷休,一想到這兒,郭衛朝的腦仁兒跳著跳著疼。
不過轉念一想,人都應該有犧牲精神,想想當初那個年代,人們的信仰是堅定的,一切都為了那個遠大的目標。郭衛朝相信王大根也是個有信仰的人,所以就算那一天真的到來時,他應該也會坦然接受。
郭衛朝輕輕嘆了口氣,起身一扭頭,毛都立起來了,只見郭老爺子跟鬼似的站在臥室的門口,直勾勾地看著他。
“老爺子,您嚇死我了!”郭衛朝拍了拍胸口,翻了個白眼地問道:“什麼時候跟這兒站著的啊?”
老爺子深深吸了兩口氣,臉上閃過一抹詭異的紅,淡淡地說道:“你身上穿的衣裳那是百邪不侵的東西,你居然會害怕?兒砸,你做了什麼虧心事啊?”
郭衛朝全身一震,顫聲道:“兒子沒做虧心事啊!”
老爺子身子晃了晃,有些神智不清地說道:“家族要興旺,哪管你有沒有功勞,家族要衰敗,哪管你有沒有功勞!”
這話一出,郭衛朝的臉一下子蒼白了起來。
哈涕……
王大根一連打了三四個噴涕,華清在旁邊遞過張紙巾,笑問道:“是不是感冒了啊?”
王大根擦了擦鼻子,說道:“我的身子骨壯得跟頭牛似的,你什麼時候見我生過病啊?應該是把誰給得罪了,正暗地裡算計我呢!”
一聽這話,華清沒好氣地說道:“你得罪的人多了去了,手指都不夠數,看來你這噴涕得打個沒完沒了啦。”
王大根嘿嘿一笑道:“怎麼樣,最近你爸跟你弟怎麼樣啊?”
“我爸?”華清笑了笑說道:“退二線了,早就到年紀了,退下來也好,可以多陪陪我媽。倒是華里,在原山縣好像還不錯,主動要求去鎮上了,帶著那邊的村民創收,效果好像還不錯。”
一想到華晨,王大根覺得挺對不起他的,這小子算是充當了炮灰,不過也沒什麼怨言,而且把在王大根身邊所學到的東西都用到實處,實在是個人才。
王大根聽了華晨的事後問道:“什麼時候想回江雲啊,這邊的生意已經上了路,不用你再盯著了。”
“最近我也有意再換一個環境,不過不是回江雲!”華清笑道。
王大根有些訝異,不過馬上又反應,想起當初華清的願望是把有物色的酒吧開到全國各地,所以她說出這樣的話來,也不算奇怪。
“行啊,隨你高興!”王大根笑道:“近期把我手裡所有酒吧的股權轉讓都辦理一下吧,該由你接手了。”
“什麼?”華清咂舌道:“大根,你開什麼玩笑啊,江雲、天海加上南沙的部份酒吧,你知道這是多少錢嗎,全部轉給我,你想做什麼?”
王大根摟著華清那軟腰,嘿嘿笑道:“多少錢也沒有你珍貴啊,再說了,這些東西本來就是屬於你的,我又沒出什麼力,為什麼不能轉給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