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大家的話啊也就說開了。
王大根端起酒杯來,敬大家道:“我爺爺走得早,沒享什麼福,我離家這五年啊,虧了大家對我大哥的照顧,不然啊還不知道他會慘成什麼樣呢,這一杯謝謝各位,我幹了你們隨意!”
二錢一杯,一口就吞了下去。
“哪兒有這樣的規矩啊,大根都幹了,我們也得幹不是?”於是只看到謝五叔二兩的杯子,一口吞了!
陳樹河直接幹了一碗……
這可把王大根給弄得哭笑不昨,喝酒推杯那是一種習慣,不過面對王家的酒,不但不推杯還得往死裡喝,這種病態的喝法啊,不怪他們,只怪這玉米燒太誘人了。
王大根拿起一根棒子骨扔給了那流了半天口水的菜花,這畜牲一口接著,直接叼到門背後去躲著吃了。
“這王家的水土就是養人啊,看看菜花,當年流落到你家門口的時候,只剩半條命了,瞧瞧給你們家養得,又高又大,不說的話別人還以為是成年的狼呢!”謝五叔一邊吃著細膩的魚肉,呸了兩口刺兒,真香!
大夥兒的心思都在這條魚上了,說真的,王大根這手藝啊,還真就是絕了,把一條魚弄得這麼爽口,雖然辣,但是很解饞啊。
“根兒,這魚啊刺太多,我們家豬都不吃,想不到你這麼弄出來,味道還真是絕了!”陳樹河一邊吃著魚眼睛一邊樂呵呵地說道。
“對了,我還正想說這事兒呢,村兒裡堰塘有人包沒啊?”王大根試探地問了一句。
陳叔河笑了笑,“那傢伙,誰去包啊,就村裡這些遊手好閒的嵬子們,三天兩頭地往裡面下花,藥死的魚啊漂得整個湖面都是,釣的釣不著,吃的吃不了,苟駝子那老混蛋還嚷嚷著,一千塊包一年,誰特麼傻啊,一千塊一年!”
“我想承包!”
噗……陳樹河連酒帶肉你噴了出來,兩眼瞪得大大的,“大兄弟,你可別跟哥哥開這種玩笑啊,一千塊一年,這錢估計得扔水裡,連泡兒都不冒一下。”
王大根嘆了一聲,心想,這村裡啊窮不是道理的,大家都把地給瞪著,習慣了面朝黃土背朝天,也就是最近幾年,江雲發展得快,才讓鎮上的其它村變得富裕,可是伍陽村偏遠了一點,人呢又是死腦筋,所以該他們窮。
不過這對王大根來說也是一個很好的機會啊。
看王大根認真的樣子,陳樹河不禁問道:“大兄弟,你不會真的想包吧,一千塊對你可能不算啥,可是前幾天那苟駝子不是在你家門口折了嗎,成天沒事就跟家裡咒你家八輩兒祖宗,好歹也是個村長,官位在那兒放著,不租給你,你拿他也沒辦法!”
這倒還真是個事兒,一想到苟駝子,王大根就有點不舒服,這個老不死的,連字都不認兩個,還當特麼村長,伍陽村就是有這樣的人當村長,才特麼窮得尿血。
喝了兩杯,王大根就有點上頭了。
就在這時,林英竹突然說道:“說到這事,我倒想起一件事來,苟駝子這村長幹不了兩天了,聽說有個新村長馬上就來村裡上任,本來前兩天就該到的,結果被什麼事兒給耽擱了,估摸著該來了吧!”
聽到這裡,王大根一下子就高興了起來,如果是從外面調來的,那一定是有知識有文化的,即便不是,能用錢解決的問題,那能叫什麼問題呢?
“來來來,吃吃,別剩菜,天兒太熱,放不住啊!”王大根招呼了一聲,大夥又開始一頓猛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