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宣的底氣來自丹經。
有了丹經的存在,界衍紫火早就已經完完全全跟自己融為一體。
或者說,已經融入了丹經,成為了丹經的一部分。
原本,界衍紫火就是被丹經所收服的,而非被自己所收服了。
不然,自己一個區區玄元之下的修士,怎麼可能收服得了真火。
在雲宣走後,教主和嵇語卻是繼續密聊了很久。
教主說道:“教子對我聖教,還是沒有什麼歸屬感。”
“在教子眼中,這僅是一個交易,他帶著聖火入教,教中為雲家提供庇佑。”嵇語回答到。
“你的任務,就是讓教子對教中有歸屬感,成為我聖教真正的教子。”
“我知道,這是從一開始,我將教子接引回來時自己就想好了的,也是教主、教宗和諸位長老們給自己交待的任務。”嵇語說道:“其實,我能感覺到,教子之所以願意將聖火暫歸教中,也是對教中逐漸開始生出了一絲歸屬感。教主應該也看出來了吧?”
“是的,我的確也感受到了。不過這還遠遠不夠。”教主的語氣有些凝重:“某種程度上,我也能夠感受到教子所說是真,或許的確沒有人能夠將聖火搶奪出去。
但是,我很擔心,一個身攜聖火但內心不屬於聖教的教子,如果離教,聖火也就會再次遺失於聖教之外。
不過,歸屬感這件事,倒也不是一朝一夕之間,我們這幫老傢伙會做好我們的事,嵇護法身份特殊,有很多事,我們坐不了,只有你可以做。教子尚未婚配,我看嵇護法和教子倒是可以結為道侶。”
“教主,這話可不是隨便就能說的。”嵇語趕緊出言。
“本教主可不是隨便說說。一是從教中大義出發,二也是看出來嵇語護法對教子的感覺很不一般。”
“教主可知,教子是有婚約的,周圍也是有不少女孩子的。”嵇語說道:“而且,婚姻之事,在教子自身,其他人,都不能左右,也無法左右的。”
“你是說裴家的婚約?據我所知,已經退掉了。真靈閣的楚憶?跟我聖教的護法相比,那可是差遠了。至於木家那丫頭,倒是有點麻煩。”教主還真是很認真地一個一個地分析了起來。
看得出來,教主對雲宣是做過了很全面很深入的瞭解的。
而以拜火教的能力,在這方地域,教主想要了解什麼,就能夠了解什麼。
“教主,說什麼呢?”嵇語說道:“我跟教子之間,年齡相差太大了。”
“修士之間,年齡從來都不是問題,境界和實力才是匹配的標準。”教主說道:“此事不急,感情的事兒,得慢慢來。不過,不管教內教外,都有很多人對聖火虎視眈眈。這倒是眼下的當務之急。
教內,長老們是不會出手的。其他人,你都能應付。
而教外,聖火迴歸這麼久了,那些想知道的應該也都知道了。應該,也會有人耐不住,要對聖火出手了吧?
所以,教子提出來,他外出遊歷,將聖火暫歸教中,我倒也不覺得全然不妥。那些個覬覦我教聖火的魑魅魍魎,剛好可以趁此機會收拾下!
也有很久,這片地域對我聖教威名的記憶,沒有被更新過了。”
教主的話,讓嵇語陷入了沉思。
既出此言,以教主的境界和地位,肯定不是空穴來風,而是意有所指的。
如此一來,嵇語覺得自己對雲家的保護需要進一步加強了。教主雖有教主的安排,但萬一有疏漏之處。
教主雖然重視,但總歸是安排其他人去辦事。其他人有沒有那麼重視和細心,就很難說了。
說不定,負責保護雲家周全的人,本身就希望對雲宣不利、對雲家不利,那麼肯定會故意放水,甚至主動透露,借教外修士之手除掉雲家。
所以,嵇語趕緊提出來:“教主,對雲家的保護,可否由我來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