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想去，老者出聲說道：“我要是直接對你出手的話，顯得老夫以大欺小。可是，你擊殺了我孫兒，老夫又不得不出手。”
“晚輩完全無意去招惹前輩孫子。我在路上走得好好的，你家孫子太過紈絝無理，閒我佔道，就突然對我對手。一出手就是殺招。如果我不還手，那麼死的就是我了。晚輩也是不得已為之。”雲宣緊接著說到。
“可是，我的孫兒死了。死的是我的孫兒。”老者說道；“這樣吧，你如果能接住我三招，這件事情老夫就不再過問。”
“前輩已經用過兩招了。”雲宣笑著說道：“現在，還有最後一招。”
雲宣的這個回覆，讓老者很意外。
這意思，是很期待自己繼續攻擊？
可為何又很狡黠地僅僅讓自己只攻擊一次？
這讓老者很是想不明白。
不過，老者也懶得去想，直接說道：“行，那就一招。”
這一招，是自己真正實力的攻擊。
此前的兩次過招，多多少少，都只算是前戲，試探性、偵探性過招。
在老者看來，以兩人的境界詫異，一招還是三招，都沒有多少差別了。
老者話音剛落，雲宣就立馬回答到：“前輩，請賜教！”
這就是立刻講話說死了。
一招，就是一招，只能出手一次，不能多次出手。
雲宣立刻回話，就是想鎖定老者只能出手一次。再多的話，雲宣擔心自己接不住。
而且，這類修士出手，自己體驗一次，也就夠了。淬鍊自己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小子，看好了！”很快，老者就出手了。
對雲宣的出手，老者並沒有用全力，算是正常狀態下的出手。
所謂正常狀態，就是力道不是用到極限，這會讓老者更加收放自如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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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說，老者如果發現雲宣承受不住了，隨時都可以撤回攻擊，或者減輕攻擊力道。
老者之所以會如此，完全是因為對雲宣身份的猜測。
得罪了得罪不起的人，自己除了死，別無二路。逃，都沒地方逃。
沒想到，這位看似粗獷的老者，居然會如此心思細膩！
不過，話說回來，成功活了很久的修士，而且還是修為境界很高的修士，除了走火入魔等少數情況之外的，誰又是個簡單人物？
都他螞是人精！
老者如此做，無非是要做出一個姿態罷了：膽敢招惹到我的頭上，無論對方是誰，都要教訓一番，都要受到懲罰。
不然，一次軟、次次軟。
人家看見你好欺負，就總是來欺負你了。
而同時，不管是隻出手三次，還是隻出手一次，一方面，這都是在給對方一個臺階下，也是在給對方發出一個訊號：我並不是真的想要殺你，甚至並不是真的想要打你，我只是做做樣子看看罷了。
同時，也是在給自己找一個能圓的過去的理由：對方太過年輕，我以大欺小，不合規矩。
所以，我只出手一次。
只出手一次，小娃娃逃脫了，那是他本事大。而我，也能留下一個成全晚輩的名聲。
可沒有出手次數這個限制的話，他還能在我眼皮子底下逃走，那就是我故意放過對方，或者我實力不濟了。
而這兩種情況，都是不能允許出現的。
這，便是藝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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