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方面,自己能夠發現其他修士的蹤跡,其他修士也未必不能夠發現自己的蹤跡。
那麼,自己是否有必要也儘量隱匿自己的行蹤呢?
不需要。
因為,雲宣一路以來,已經極為隱匿了。
如果在這種情況下,還能夠發現自己,那說明對方異常強大,遠非自己所能抗衡。
因而,也就無需繼續加強。
因為發現了其他修士的蹤跡,雲宣在此駐足了一會兒。
做了些許思考和推演之後,也就打算離開了。
畢竟,在一個地方停留的時間越久,就越容易被發現,或者被關注、被留意。
而邁步離開之前,雲宣卻是偶有意動,輕微仰頭,張開了嘴巴,讓劍雨灑落到了自己嘴裡。
無色、無味、無覺、無感、無知。
這是雲宣對劍雨的感受。
而後,雲宣再才踏上了前行的步伐。
時間的流逝,不知凡幾。
劍雨之中不斷穿行感悟的雲宣,突然在某一時刻,神魂一陣,覺得自己似乎應和上了某個特殊的韻場。
來不及任何欣喜或者未知的情緒,雲宣立刻就全身心地精力集中到了韻場節奏上來了。
雲宣很敏銳地捕捉到,這可能是一個與劍雨,或者婆羅乾水建立聯絡——或者,最起碼地,加強某種感知——的一個非常難得的機會。
此時此刻,雲宣不單是在外觀劍雨,也在內觀己身。
雙觀齊開,雲宣很容易就發現了自己能夠感知到劍雨韻場的原因了:自己體內,有劍雨。
就是喝下去的那幾滴劍雨。
沒想到,這幾點劍雨,一直留存在自己體內,沒有被消化,沒有被同化,也沒有排出體內。
而是,融入了自己的身體。
能夠融入,說明自己的身體跟劍雨,雙方之間都不排斥。
如果自己的身體排斥,那就劍雨就是寄生。
如果劍雨排斥,那麼自己就是霸佔。
自己的身體,不排斥劍雨,難道是因為婆羅乾水本身就是天地至靈之物,自然就無從談起排斥了?
亦或者是因為殘卷一直在自己身上,導致自己潛意識中對婆羅乾水已經很習慣了,所以也就沒有了排斥?
而劍雨不排斥自己,或許也是因為殘卷的原因?
劍雨跟殘卷是相融想通的。
殘卷跟自己或許談不上相融想通,但至少是相知相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