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思語看著紙上的字跡癟癟嘴,對著送信的人說:“勞煩你跑一趟,信我收到了,還有什麼事嗎?”
送信來的是個衣服打著布丁的小孩,看樣子對紙條的內容並不瞭解,此刻他略顯尷尬地撓撓頭:“那個,讓我送信來的人說,你會給我好吃的。”說完就一臉期待地看著她。
陳思語現在正站在外院,周圍並沒有吃的能給,蘇小在旁邊湊過來說:“侯妃,廚房有些吃的,我去拿來給他吧!”
小孩一聽,眼睛便亮堂起來,滿是期待地看著蘇小。陳思語心下動容,正要叫她多拿些時,突然想到什麼,臨時改口:“不了,你去取些銅板來給他,吃食就不用了。”
轉而問那小孩,“小朋友,是誰叫你送信來的?”
小孩搖搖頭:“我不認識她,但她說只要我送過來就有好吃的。”
“那你還記得那人的模樣嗎?她可對你說了別的什麼?”
“是個姑娘,也沒對我說別的什麼,只說一定要我親自送到。”
蘇小雖是不解陳思語的做法,但也沒當面問,取了些銅板給小孩,讓他自己去外面買些吃的。小孩也不挑,樂呵呵地拿了銅板就離開了。
事後,兩人回內院的路上,蘇小忍不住開口問:“侯妃,方才為何不給那小孩一些吃食?雖說給了銅板,但給些吃的也無礙吧?”
陳思語搖搖頭:“這信是周恬讓他送來的,她明明有那麼多下人,為什麼叫一個小孩子送來?而且,我總覺得她這麼做沒安好心,不是說病從口入嘛,萬一吃壞了肚子怪到侯府怎麼辦?雖然暫且是猜測,但小心些總是好的。”
蘇小這才明白過來:“原來侯妃是這個意思,也是,凡事還是小心些。”
陳思語看著手中的信,怎麼想也想不明白這個周恬要搞什麼鬼。
蘇小瞧見了信裡寫的內容,便問:“侯妃,那你今日會去嗎?”
“當然不會去,她叫我去我就去?我可沒那麼聽話。”陳思語一邊吐槽,一邊將信紙慢慢摺好,重新塞進信封裡。
“那要不要同侯爺說說?”
陳思語搖頭,將信塞進衣袖,琢磨著要不要直接毀了它,便答道:“不了,他這幾日那麼忙,我都嫌自己沒辦法幫他分擔,更不可能拿這些小事去煩他。”
與其糾結這些,她還不如去把書顏跟芷晴的事好好安排妥當。
“誒,對了,你是不是認識那個什麼大人。”
陳思語突如其來的一問,著實讓蘇小有些摸不著頭腦:“侯妃,什麼什麼大人?”
“額,就是上次我們……”陳思語看看四下無人,還是壓低了聲音,繼續說,“就是上次我我打周恬時,讓你說事情經過的那位大人。”
她記得當時那位官員說蘇小向來公正,實話實說,但一位朝堂官員,怎麼知道蘇小這個小丫頭的呢?
難道其中有什麼秘密?上次就顧著裝委屈,都忘了還有這一茬了,要不是今天收到這封信,看到周恬的名字,估計她也想不起來。
蘇小倒是很坦然:“那位大人曾是侯爺幼時伴讀,在府中呆過很長一段時間,故而有些交集。不過他前兩年科舉中了探花,現在在朝中當差。”
“原是這樣,那他也算是侯府出去的人咯!”
“正是,侯妃他科舉那一年的狀元是誰?”
“前兩年……莫非,是我兄長?”陳思語遺留下的殘魂裡有那麼一段,陳思昀當初揹著一眾人等去參加科舉,最後抱了個狀元回來時,滿府驚呆的樣子。
蘇小笑回:“正是。”
哎,有個厲害哥哥的感覺真是不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