彷彿是為了印證奈緒的話,身後一聲劃破寂靜的哨鳴響起,弧光拖帶起長長的尾翼直竄九霄,緊接著伴隨著絢爛的爆炸聲,一朵煙火照亮了黑沉沉的夜空,彷彿萬物複蘇百花齊放。
七草站在夜空之下,淡淡的笑,眉睫間映照著霞光,她微微側身,說道:“請進吧。”
七草所住的屋子不大,臨窗的一面卻很開闊,只是她的書桌擋在窗前,還連著一個堆放滿卷軸的書架,十來個人一起湧進來的話坐不下,奈緒想了一會兒說道:“不如把書桌和書架都搬開吧,等到大家走的時候再搬回來。”
說完她便身先士卒地沖了上去,勉力想要抬起那個書桌,看她吃力的樣子,其他幾個忍者急忙過來幫忙,只是開放式的書架一抬起來便搖搖晃晃的,上面的卷軸稀裡嘩啦地砸下來,大家露出了尷尬的神色,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七草。
七草嘆了口氣,說道:“你們先把書架搬開吧,我來撿。”
等到大家把書架搬到裡間,七草便走過去俯下身去開始撿拾地上的卷軸。
她剛伸出手去,一隻反方向伸出來的手便和她指尖相碰,她抬起頭來,看到了眯著眼睛對她笑的佐倉朝子,輕聲細語地對她說道:“我來和你一起撿吧。”
七草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沒有說話。
七草很懶,不想搬運很多次,於是有些貪心地在懷抱之中放了很多卷軸,直到快要不能站起來的時候,才停下撿拾的手打算將這些一次全都運過去。
只聽佐倉朝子在她即將要站起來的瞬間忽然開口,語氣之中似有幾分歡快地說道:“我昨天去見他了,聽泉奈說,那個千手家的少年,似乎是他很好的朋友呢。”
七草看了她一眼,有些迷茫的眼神讓佐倉朝子有些心煩,只見七草胡亂地點了點頭表示聽到了就打算站起來離開,佐倉朝子再接再厲地問道:“你覺得做這種事他會原諒你嗎?”
被耽誤了兩次的七草有些不耐煩了,這時候懷中的一個卷軸從她堆積的一堆卷軸之中掉了下去,發出一聲悶響,讓她微微皺起了眉,語氣也染上了幾分煩躁:“你到底想要說什麼?”
屋裡沒有點燈,背對著絢爛煙火的佐倉朝子面色晦暗不明,她伸手慢慢地撿起那個從七草懷中掉落的卷軸,慢條斯理地理了理上面的繩帶,笑了笑說道:“沒什麼,只是收撿有些無聊而已。”
七草看著她,就像是一隻露出了尖銳的爪子,在她提起剪刀的時候又忽然收了回去,只露出一隻軟軟的腳掌,撩得人心煩意亂。
她不鹹不淡地丟下了一句:“嗯,我也覺得你挺無聊的。”
隨後終於起身,抱著滿懷的卷軸朝著裡間的方向走去,這個時候,佐倉朝子疑惑而無辜的聲音突然在她的背後響起。
“咦?十年,為什麼你的房間裡有個暗格。”
隨後伴隨著機關的彈跳聲,還有佐倉朝子驚訝地道歉:“啊,對不起對不起,我不小心把它給開啟了,咦,這是什麼?”
佐倉朝子一臉疑惑地從裡面拿出了一個卷軸。
屋子裡有幾秒鐘的安靜,這個時候一支煙火再次拽著長長的尾巴竄上天去,嘭的炸開,變成了無數閃耀的點光,然後再緩緩湮滅在夜空之中。
人群慢慢圍了過來,將他們兩個人攏在其中,窗外的明亮透過寬闊的欄窗透了進來,將他們兩個人所在的地方照耀成白晃晃的一片光亮,彷彿是一個舞臺。
十年居高臨下地看著那個蹲在地上仰著臉看向她一臉無辜的女人,微微眯起了眼,卻也擋不住那雙一向懶散隨意的眼中,映照出來的冷銳目光。
她的目光緩緩掃過被移開的榻榻米,還有佐倉朝子手上抓著的那個卷軸,笑了。
作者有話要說:
扉間:所以我代表的就是夏日祭的鯛魚燒是嗎?
假設知道告密的真相之後
斑:十年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七草:不是你說的要不惜代價保護好弟弟嗎。
斑:……怎麼辦,老婆問我她和弟弟掉進水裡我救誰。
七草:反正你和泉奈掉進水裡我一定會救泉奈啊。
斑:……想反駁但是根本沒有辦法反駁)
七草:然後去捉尾獸騙小朋友在天上掛無限月讀沉睡在只有你的夢境裡。
帶土:我彷彿聽見有人在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