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蕎蕎下課後跺了跺腳,非常的沒有形象,無他,南方的冬天是真的不好過,萬分想念有暖氣的日子。
室友招呼賀蕎蕎一起回去,可她和人有約,擺脫室友把書本帶回宿舍轉身就朝校外走,下午沒課明天還是週末,她得去看那個天天給她打電話催她過去安慰的望妻石了。
從上海坐車到嘉興,賀蕎蕎到時天快擦黑,陰沉沉的又沒有下雪的樣子,梁至屹恰好來車站,笑眯眯等在那兒,賀蕎蕎就有點腿軟。
“你笑的……很流氓。”
梁至屹接過她揹包,自然而然握住她的手:“哪裡流氓了?”
“眼神。”
“嘿嘿,好不容易你成年了嘛,要不然我總覺得是在欺負未成年人。”
賀蕎蕎上大學時剛過了十七歲生日,兩人雖然是男女朋友關系,但在外人面前不好太明顯,畢竟賀蕎蕎太小了,在大學裡是被愛護的小妹妹,偏偏被眾多師兄虎視眈眈的小師妹還沒進校門就被人拿下了,師兄師姐都跟防狼似的生怕梁至屹會虧待自家小師妹,耳提面命讓賀蕎蕎不能吃虧。
大一暑假那年賀蕎蕎滿十八歲,和梁至屹一起到服裝廠幫忙,她一直是服裝廠掛名的老闆,只不過很少過來上班。
同宿舍的姐姐們知道賀蕎蕎暑假來找物件不大放心,恰好服裝廠需要實習生,五個姐姐都跟賀蕎蕎一起來了服裝廠提前實習掙點工資,不過這暑假賀蕎蕎被她們看的夠緊,剛剛陷入熱戀的梁至屹只能和賀蕎蕎談一場純純的戀愛,連初吻都是偷偷摸摸發生的。
大二開學,賀蕎蕎抽時間學車,日後她肯定是要長時間來廠裡的,學會開車也方便來往。
梁至屹開車接她回去,兩人上車後他突然靠過來在她臉頰上偷一枚涼颼颼的吻:“好想你。”
前面大半個月梁至屹都在外地跑業務,細細數來兩人已經有一個月沒見面了,賀蕎蕎其實也很想他,握緊他冰涼的手掌:“辛苦你了。”
服裝廠許多事都是梁至屹一個人操心,她能幫的忙實在有限。
梁至屹老實不客氣的把嘴湊過來:“親一個。”
賀蕎蕎環顧四周,飛快在他嘴巴上啄了一下:“好了,快點回去。”
“好嘞!”
服裝廠設在嘉興,場地租金便宜不說,這裡未來發展良好,他們算是提前佔便宜了。短短一年半時間服裝廠的規模已經擴大了一倍,四千名工人日夜不停地趕工勉強能供得上客戶需求,兩人都想再次擴大規模,但是手頭資金有限,要擴大規模只能走貸款一途,賀蕎蕎同學的父親在銀行工作,她從同學口中得知近幾年銀行貸款有優惠條件非常劃算。
賀蕎蕎把知道的資訊毫無保留的告訴了梁至屹,梁至屹精神一震:“寶貝兒太好了,我還沒想到這件事你就幫我解決了。”
“你就說好聽的吧。”這麼大的事兒賀蕎蕎不相信梁至屹沒有打算,不過是怕她有心理負擔罷了。
車子開進服裝廠,隱隱約約能聽到機器轟鳴聲,梁至屹卻直接帶她去了辦公室,幸好一路上沒遇到幾個人,賀蕎蕎臉頰發燙。
甫一進辦公室,梁至屹拉著她進來反手關門反鎖,然後用力把她抱在懷裡,輕笑著吻上她的唇:“蕎蕎寶貝兒……”
好想你。
賀蕎蕎閉上眼睛承受他給的親吻,如此安心。
梁至屹的吻非常有大狼狗潛質,賀蕎蕎臉耳朵耳垂都沾上了他的口水,尤其是耳垂,紅到發熱,直到最後腿軟才推開他。
大狼狗哪裡肯走,圍在身邊諂媚:“寶貝兒我給你把衣服繫好……”
“滾蛋,才不信你。”
賀蕎蕎整理好衣服掏出手帕擦臉,梁至屹在一旁眼巴巴看著,她心一軟走過去坐在他身旁,還沒沾上沙發就被人一把抱到腿上在脖頸裡曾來曾去:“蕎兒,咱們結婚吧。”
“法定二十歲結婚,我今年十八,永遠十八。”
梁至屹也是發瘋了才說結婚的,本身他自己才二十歲,怎麼可能結婚的,只不過不那麼心安。
“蕎兒,你是不是瘦了?”梁至屹兩隻手不老實的丈量她纖細腰身。
“可能吧,最近和室友天天跑步。”賀蕎蕎還沒緩過來氣,懶得理他作亂的手。
梁至屹抱著香香的蕎蕎很滿足了,然而現實很骨感,沒過多大一會兒財務申請發工資需要他簽字。來簽字的財務是個年輕姑娘,期間好奇的看了賀蕎蕎好幾眼。
梁至屹沒有錯過她打量的眼神,笑道:“小王,那是咱們公司賀總,我物件。”
財務小王消化了一下這句話,有些侷促道:“賀總好。”
“你好。”
小王很快捧著工資表走了,梁至屹把需要簽字的檔案簽完,準備帶著賀蕎蕎去吃飯,路上遇到下班員工和他們打招呼,梁至屹再次把賀總介紹一遍,新晉員工太多,賀蕎蕎這次來算是在管理層混了個臉熟。
大約是到了飯點,梁至屹的傳呼機響個不停,他將傳呼機交給賀蕎蕎,自己專心看選單給兩人點菜。
賀蕎蕎把傳呼內容看了一遍,幾乎全是客戶約飯的,個別工作聯系轉達給梁至屹,對方嗯嗯表示聽懂了之後興致勃勃的問她要不要吃這個菜那個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