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撥人都沒停留,直奔高二數學老師辦公室,魯自強還捂著下面哎哎慘叫,猛然見一大堆人進來驚慌失措,捂著下面站起來:“你們,你們……”
王老教師一看這場面就信了七八分,這年頭哪有學生會打老師,八成是這人慾行不軌!
“魯老師,青天白日的你這是做什麼呢?”跟進來的還有女孩子,懵懂不知魯自強那樣是怎麼回事,男孩子互相對視都明白這姓魯現在和太監差不多!
王老教師和魯自強都是學生,自然不能處理這件事,差了兩個學生叫來年級主任過來,年級主任來的很快,沒想到一起來的還有西裝革履的校長,身後還跟著兩個神色憔悴的中年男女。
校長叫齊如林,國字臉一身正氣,看了看現場的情景,先讓看熱鬧的學生離開,而後讓賀蕎蕎重複剛才發生的事,賀蕎蕎重複了一遍魯自強的猥瑣言語,王老教師一臉的不忍直視。
跟著齊如林進來的中年男女卻異常激動:“看見沒,校長,我們說的是大實話,魯自強這個鼈孫王八蛋就是個流氓,他這樣的得欺負多少女孩子啊!”
“他都差點害死我閨女,還讓我閨女懷孕!就該判他流氓罪!”
齊如林神色凝重,學校絕對不能有這樣的敗類,為人師錶行不正坐不端又怎麼教書育人?
“楊主任,打電話報派出所,咱們學校不包庇流氓。”
縣高中附近就有派出所,電話打完沒一會兒就有警察上門,魯自強還沒緩過勁兒來就被人帶走了,校長年級主任中年男女王老教師還有賀蕎蕎作為證人和告發者一起到派出所做筆錄,到了派出所門口,魯自強兩股戰戰,一臉菜色。
賀蕎蕎被女警帶著做了筆錄,女警聽到經過朝她豎了大拇指:“姑娘,好樣的!”
如果被欺負的女孩子都默不作聲,這個混蛋流氓還不知道要禍害多少女孩子。
也就在這時,賀蕎蕎才知道那對中年男女是他們班前任課代表的父母,那女孩不是因為成績不好才退學,而是發現自己懷孕肚子大了不敢去上學,趁著父母不在家想上吊自殺,結果被半道折回來的父母看見了,送到醫院人沒事,肚子裡孩子不能要了。
賀蕎蕎做完筆錄走出派出所,婉拒年級主任送她回家的好意,回學校推出來自己的腳踏車一路回了家。
天已全黑,韓衛紅正站在門口張望,看見她回來露出個如釋重負的笑容:“怎麼才回來,羅志見你半天不回家去學校找你了。”
賀蕎蕎還沒張口,耳後傳來一聲腳踏車剎車的聲音,梁至屹氣喘籲籲的站定:“賀蕎兒,你幹嘛去了?”
“學校裡有點事,耽誤了。”
梁至屹長舒一口氣,一腦門汗珠:“沒事就好,這黑燈瞎火的。”
他一瘸一拐推著腳踏車往裡走,賀蕎蕎發現了問他腿怎麼回事。
“沒拿電燈路上摔了一下。”他輕描淡寫的。
小縣城裡路燈不多,到了晚上都是黑燈瞎火,賀蕎蕎上下學都帶著一手電筒照明。
韓衛紅把晚飯擺上來,韓芩也過來吃飯,問起晚歸的事兒,賀蕎蕎就把遇到猥瑣男的事簡單說了一下。
梁至屹眉頭緊鎖:“小蕎,下次先跑為上,有事回來和我說,我幫你打人。”
賀蕎蕎連忙給他盛了一碗熱湯,諂媚道:“我太著急給那老畜生教訓嘛,下次我一定先跑。”
“小蕎,至哥說得對,壯年男子的力氣很大,以後要自保為上。”韓芩附和了一句,因為長時間呆在室內的臉龐略顯蒼白。
平日最喜歡打圓場的的韓衛紅神情恍惚,跟著說了一聲對,沒再說別的,端著瓷碗的手微微顫抖,嘴唇蒼白,草草吃飯找了個藉口回房休息了。
等到剩下他們兩個,梁至屹問那老流氓是怎麼處置的,現在在哪兒。
“在學校附近的派出所,這次應該會身敗名裂吧。”但如果沒有那個女孩玷汙懷孕的事鬧出來,魯自強可能還會逍遙法外。
梁至屹若有所思,既然那老畜生已經進了派出所,那就找個法子讓他不要出來了吧,就算要出來也要等七老八十之後。
翌日,賀蕎蕎照常去上學,少部分學生約莫知道昨天發生的事,看向賀蕎蕎的眼神怪怪的,上課後張紅先打消了一部分流言蜚語。
“賀小蕎同學昨天做了一件非常勇敢的事,希望大家不要因為一點流言以訛傳訛,影響同學關系也讓自己沾染不好的品質。”
臺下的學生似懂非懂,只是看著賀蕎蕎挺直的脊背,還有班主任張紅義正言辭的模樣,真的相信賀蕎蕎是做了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