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塊五!”
“大姐,真不能六塊五,我們店裡虧本啊!”
“那六塊八,六塊八要是行我就給我兒子買一套,要是不行就算了,臭小子穿這細棉布純粹浪費要不是為了上學我才不會給他買這麼貴的衣裳!”
賀蕎蕎做出心痛的樣子,其實開心得不得了:“那行吧大姐,你交三塊錢定金,一個星期、就是七天後來拿衣裳!”
“好,你等我回家給你拿錢去。”鄰居大姐倒真是利落,回家拿了錢交定金,賀蕎蕎用複寫紙墊著寫了一份收據,給她一張留底作為回頭拿衣服交錢的憑證。
這一單生意算是做成了!賀蕎蕎甚至覺得寫的第一張收據應該收藏起來留待日後坐在鞦韆上回憶金色年華的第一筆收入。
韓芩笑吟吟看著她充滿活力的樣子,既羨慕又開心:“小蕎,你真是做生意的料!”
是最純粹的誇獎啦!賀蕎蕎擺擺手:“不敢當不敢當。”
話是這麼說,等梁至屹回來她仍是不由自主的跟他講了賣出去一套衣服的事。
昔日梁大佬用充滿鼓勵的語氣道:“賀蕎兒,擼起袖子加油幹!咱們裁縫店的未來還要指望你呢!”
“額呵呵,你就是在驢子面前釣根胡蘿蔔,慣用招數!”
“胡蘿蔔有的吃不就得了?!”
話說這麼說沒錯……
“對了,你今天也不回家?”
梁至屹啃著黃瓜搖搖頭,這位大佬最近越來越蕩漾,甚至買回來一張竹椅躺在特別享受道:“賀蕎兒,你說院子裡要不要種上兩棵樹,長壯了綁上鞦韆還能乘涼,這院裡就一棵樹實在不夠用啊!”
“那您瞅瞅哪兒能種的下樹?”
梁大佬默了。
韓家姐弟在廂房裡聽兩個人鬥嘴,他們都以為梁至屹是老闆,賀蕎蕎和他們一樣都是僱員,怎麼現在看來兩人分外熟稔,說起話來別人根本插不了嘴。
“小蕎一點也不像是農村來的女孩子啊。”韓芩無意識的感嘆,嘴角還帶著笑。
韓衛紅第一次見弟弟一天之內笑這麼多次,該不會是……
“小芩,你覺得小蕎怎麼樣?”
“挺好啊。”
“你想讓她當物件嗎?”韓衛紅直來直往的問了出來。
韓芩耳朵騰的紅了,結結巴巴的反駁:“姐你說什麼呢,我才十八歲,小蕎還是個孩子呢。”
“那有什麼,你到婚齡有四年,賀小蕎也是四年,四年一到你們來就能登記領證,現在還可以發展關系啊。”
“姐,你別胡說八道,小蕎好好的姑娘我們怎麼能在背後這麼議論人家?再說我現在根本就沒想過結婚的事,咱先把工作做好吧。”韓芩義正言辭,他發起火來韓衛紅也不敢多說。
“行,姐知道了,不多說。”韓衛紅答應的很痛快,只是想到某些事情眼睛裡閃過深深的陰霾,可是他們的日子已經好起來了,過往的汙糟事就不要再想起來了。
夜晚,四人各自在梁至屹闢出來的洗澡間裡洗過澡,賀蕎蕎關上堂屋大門栓上門再關上自己屋的門,關門前看了一眼對面,梁至屹的房門也關的嚴嚴實實,她忽然想起來給他做助理時,有個女明星狂追梁至屹,恰好是梁至屹發小的表妹,神通廣大能得知梁至屹各種行程。
梁至屹為了防她,外出帶著保鏢助理住在總統套房,就怕哪天那個女瘋子霸王硬上弓沒人拯救他於水火之中,如今怕是留下陰影了,賀蕎蕎笑的相當猥瑣。
霸王花強上花美男什麼的,想想就非常帶感。
梁至屹被蚊子咬醒時隱約聽到對面有笑聲,也不知道賀蕎兒那笨蛋在笑什麼,他琢磨著要不要讓賀蕎蕎幫他買一嘴還毒,一口下去就要起大包!
撓了半天怕破皮,最後只能認命的爬起來抹點清涼油,梁至屹決定如果賀蕎蕎不給他買蚊帳或者嘲笑他,那就去對面把賀蕎蕎的蚊帳摘下來自己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