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雞倒在地上不動,但還喘氣,賀蕎蕎看了一眼轉身離開,梁至屹以為她覺得殘忍,再定睛一看,人家也不怕草叢裡有蛇了,而是在拔草,還精神奕奕的朝他喊:“至哥來幫個忙,編個草繩綁野雞啊。”
服了你。不過不是文弱少女,更好。
梁至屹一聲不吭的過去幫她扯著繩頭,看她興致勃勃的編出來一條結實簡易的草繩。
“嘿嘿,我技能不錯吧?”
梁至屹想贊美來著,可想到某些事,甚是敷衍的從鼻子發出來一聲嗯。
羅茜聽見聲音醒過來,看到地上真的有一隻野雞分外懊惱:“哎,我怎麼沒醒啊。”
江湖規矩,誰打的獵物就是誰的,可賀蕎蕎和梁至屹總不忍心讓小丫頭跟著他們跑這麼遠空手而歸,賀蕎蕎主動說:“沒事兒,等回家讓我媽把雞宰了,咱們三個平均分。”
也不用坐在一起吃了,否則又是一場男人們才餐桌上大吃大喝女人在廚房吃殘次品的悲劇。
羅茜頓時喜笑顏開:“小蕎你真好。”
賀蕎蕎嘿嘿一笑,特沒底線的諂媚:“至哥也很好呀!”
“嗯嗯!羅志哥也好!”
梁至屹撓撓額頭耳尖泛紅,藉故看向一旁:“咱們再看看附近有沒有什麼好東西就回去吧?”
“好!”兩個女孩子異口同聲的回答。
不過這山上的好東西總不會都是他們的,除了滿山遍野的綠色就真的沒什麼了,從山上下來賀蕎蕎走餓了,盯著田地裡剛剛紮根的紅薯苗道:“秋天就能吃烤紅薯了對吧?”
賀家也種著半畝地紅薯,賀蕎蕎印象深刻,她以前在城市裡聽表弟講過在農村出紅薯時挖坑烤紅薯的趣事,一直記在心裡羨慕的不行,現在只能把羨慕轉化為欲哭無淚。
“對了,賀蕎兒,等等。”快進村子梁至屹忽然想到一件事急忙小聲叫住她。
賀蕎蕎回頭,梁至屹卻催她正常走,只感覺到荊籃裡彷彿放進來什麼東西。
梁至屹悄悄湊在她耳邊說:“我怕羅老實翻來翻去,先放你那兒。”
他剛剛是放人參進來。
“你不怕我拿著賣掉?”
梁至屹敲敲她的後腦勺:“借你倆膽你也不敢。”
“……”好吧,這倒是真的。
三個人興致勃勃的走回家已是傍晚,好在這時候小孩子都是到處野,家長很少擔心會被拐跑什麼的,只要按時回家吃飯就沒誰天天看著孩子。
賀母真沒想到他們三個會滿載而歸,尤其是梁至屹扛回來的野雞更是吸引人。
“哎呀,原以為羅老實打到一次是運氣,沒想到還能抓著,野雞多不?”
梁至屹老老實實回答:“運氣好而已。”
賀母得知這野雞三人均分後喜氣更加明顯,急忙去廚房燒熱水,賀蕎蕎借機提著荊籃到堂屋迅速把人參從籃子裡掏出來放到西間自己床頭用不穿的衣裳掩藏好,再出來偷偷朝梁至屹比個ok的手勢,他眼裡有淡淡笑意,彷彿是在誇她做得好?
賀母很快燒開一鍋開水給野雞褪毛,把野雞放到一個盆裡,熱水澆進去放等個兩三分鐘撈出來野雞毛就能輕松拔掉了。
“嬸,這雞毛能做毽子。”梁至屹忽然開口。
賀母點頭稱是,小心整理出來足夠兩個毽子的雞毛交給羅茜,賀蕎蕎不願意拿,等清洗趕緊讓羅茜教她怎麼做雞毛毽子。
梁至屹站在院子裡沒走,他話少,賀母也不是多愛說話的人,尤其是兩人不是一個年齡段的無話可說,大部分情況就是賀母問一句,梁至屹答一句,倒沒見他有半分不耐煩。
拔毛開膛破肚,再扔掉不能要的內髒,賀母連雞胗都處理了出來。
“你們要咋弄啊?”
“嬸,你剁塊吧,咱三家均分。”
賀母聽過打到的前因後果也沒多客氣,有她閨女出的一份力,廚房裡聽到她叮叮咣咣剁肉的聲音,賀蕎蕎和羅茜已經分配好八隻小雞仔和雞蛋的歸屬,梁至屹不要,所以她和羅茜均分,她捧著小雞仔放到老母雞窩旁邊,小雞仔居然晃晃悠悠的依附在老母雞身邊,乖巧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