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原形畢露
早幾年大哥、二哥在縣學裡求學,偶爾回來,臨走時九妹會給些生活費。她知道孃親會給,但總想表達一下自己的心意。
當時大哥、二哥還是很感激自己為他們和為這個家的付出,不知道從什麼開始這些好像就是理所當然的了。
大哥還好,如果身上銀錢不湊手或是有什麼需要會跟家裡說。
二哥一開始跟九妹伸手要銀子說在縣學裡經常需要以文會友開支大,有時候是看上一本好的書籍想要買下來,九妹很是支援給的也痛快。
後來花樣越來越多,要的數目也越來越大,每次說詞都不一樣,九妹意識到不對後,就不再給。
但二哥每次說的都特別誠肯,你不知道他那句是真那句是假,就硬著心不給。可是每次等二哥走了,九妹都會自己躲起來偷偷的哭。
一時後悔自己心太硬了沒給,萬一真有事兒怎麼辦。一時又埋怨二哥不體諒自己,為什麼要在外面充大頭,擺闊氣,總之各種糾結。
在自家妹子這裡拿不到銀錢之後,轉頭就開始跟孃親要,說幾句好話,就能拿到錢,比在妹妹這裡舒心多了,對這個妹妹就更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沒好顏色。
結婚一年來二嫂在這個家裡上竄下跳,攪風攪雨的原形畢露。前面有二哥撐腰,後面有孃親偷偷的縱容。
他們以為對付自己就是成功,實則如果真這麼著,吃虧的是誰還不一定。
九妹搖搖頭,不在想這些。隻眼前這一關怎麼過,到底前面埋著什麼樣的一個雷,九妹一無所知。
整天這麼吊著,就如一盆冷水懸在頭頂不知何時落下來,讓九妹心裡沒底。
算算離過年也不差幾天,乾貨鋪子就直接關掉,等來年再說,讓兩個小夥計也早點回家。
送貨來的基本上都是固定的幾家,捎個信就成。臨近年根,大家也不會進山,現在也沒有貨可收。入冬的時候存的貨比較多,一時半會兒影響不到府城鋪子的生意。
鋪子上的事情逐項安排妥當,忙碌讓九妹的心暫時稍稍安穩一點。
雖說鋪子盤出去,掌櫃的也走了,九妹依然每天還是往鎮上來,因為家裡人不知道鋪子轉手了。
而且轉手的很快,巧的是新東家也姓劉,連牌匾都沒換,也沒有大張旗鼓的宣揚,就這麼延續原來的人脈,都夠新東家受益幾年的。
其實鋪子和作坊都不是九妹放不下的,九妹的大頭是與沈計醫館的合作。
所以說人過留影,鳥過留痕。也是自己平時做事不縝密,讓他們查覺出什麼來了,才會一而再再而三的逼迫自己。
只是他們一直沒有找到九妹來錢的渠道,也是他們太急切了,沒有細心的去尋摸。九妹雖說瞞著家裡,平時也沒做的多幹淨。畢竟是自家人,九妹從內心裡是沒想瞞著。
另外也是劉家雜貨鋪子這兩年確實太火了,遮掩了一些痕跡,吸引所有人的視線,給了大家一個錯覺。
與沈計醫館合作的初衷是感覺如今的中藥基本上都是熬著喝,中藥苦那是有目共睹的。好些人生病寧肯咬牙硬挺著,也不想喝藥。
還有生病本來胃口就差,喝上兩三天,那是啥胃口也沒有了,更別說那些常年喝藥的人。
現在生病一般抓一個療程的藥就是七天,那些長年出門在外行走的萬一有個病有個災有個頭疼腦熱的,大包小包的拿著也不方便,熬起來更不方便。有時候荒郊野嶺的都沒處去抓藥。
九妹思量了很久,瞅準這個契機,與沈先生商量,他們應該做點什麼。沈先生畢竟是老江湖,九妹一提他心裡就過了過。
原來自己只想著低調,憑自己的本事混口飯吃,遠離事非過個清靜安穩的日子。遇到九妹後,看著這麼個每天朝氣向上的孩子,自己的心氣也被帶動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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