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時初實在也是累著了,可洗漱好躺上床,怎麼也睡不著。
霍徹將她擁在懷中,手輕輕撫著她柔順的發,沒有聲音。
空寂的房間,沉默的人,氣氛有些沉凝。
孟時初有心事,霍徹知道。
只是這個時間節點,不能問。
孟時初一向自信,甚至還帶了稍許些自負,情緒又極其內斂,她不願開口的事若是有人去戳,會被她反感。
因為前世的他就是這樣。
但他缺少孟時初的理智和果決。
孟時初一直睜著眼,哪怕眼前一片黑暗。
那隻手還在一下又一下的輕撫她的發,霍徹也沒睡。
吐出一口氣,孟時初握住了霍徹的手。
她先開口,“這些日子辛苦你了。”
“又開始說糊塗話。”霍徹溫柔的責備。
夫妻一體,她的事就是他的事,這種至關重要的時刻,他必定是要陪著她幫著她的,這是他的責任。
也是他願意為她去奔波忙碌。
幸虧前世變成飄後目睹過霍家給他辦喪禮,他也算是有點小經驗。
孟時初往他身邊靠了靠,再次開口,“這些日子多虧有你。”
慶幸有他。
二叔沉在悲傷中,大哥要守靈,她和二叔的兩個孩子都沒這方面經驗。
好在是有霍徹,一切都安排的妥妥當當,到最後也是順順利利風風光光將裴光年送出山。
這次喪禮,霍徹的那些朋友都是來了的。
聲勢浩大的喪禮,在圈內掀起了波瀾,反而是給裴家造了一波勢。
孟時初感覺到,自己好像看到了那顆真心的大致輪廓。
霍徹反握緊孟時初的手,“以後我都會在你身邊。”
一直在。
在她為數不多需要的時候,只要她想,就能看見他的存在。
孟時初吸了一鼻子他的氣息,閉上了眼睛,“霍徹很好。”
他非常優秀。
……
裴光遠病了,不過在積極配合醫生,該輸液輸液,該吃藥吃藥。
醫生讓住醫院,他也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