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
裴錦淮頓了頓，又說，“就算打不下來，也噁心一下她。”
孟時初道，“能打下來。”
電梯門開，三人來到醫院外面，保鏢已經停好車在等待。
裴錦淮喊住孟時初，霍徹見狀走開幾步。
“想要說什麼？”孟時初問，此刻裴錦淮的眼神不對勁。
陰鷙得像是走投無路的亡命之徒。
裴錦淮說，“如果對抗不過，我去殺了她，不會讓她再去鬧你。”
“你好好的。”孟時初聲音冷了好幾分，“控制一下。”
裴錦淮別開目光，眉宇中都是陰戾，“我就是這麼想的。”
然後孟時初退後了兩步，拉開距離。
裴錦淮愕然，“小初，你怕我？”
“如果你這樣的危險想法滅不掉，我們可以不再來往了。”孟時初的話裡染著無情。
裴錦淮低頭，看了看自己握緊的雙手。
他想解釋，卻又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最終說了句，“我怕失敗。”
一旦失敗，桑蘭會變本加厲，或許會像當年一樣，把孟時初鬧得離開京都。
他不想看到那樣的事情發生。
“失敗也不是你走極端的理由。”
孟時初重新靠近一步，微抬頭盯著裴錦，“裴錦淮你聽著，錯的不是你，你不需要為任何人的錯誤承擔責任，以身入局聽著挺酷，但我覺得蠢。”
鄭重的聲音在耳邊盤旋，像是要跟腦海裡另一個聲音重疊——
“小淮你記住，他們不跟你玩是他們的問題，不是你的問題，你可以跟別的小朋友玩。”
“可是我也不想跟別的小朋友玩了。”
“嗯……好，那也是別的小朋友的問題。”
“啊？這樣嗎？”小孩很懵懂，甚至震驚。
女人點頭，“是的，都不能讓你喜歡，肯定是對方的問題咯。”
看著裴錦淮眼中戾氣在消失，孟時初再次出聲，“哥，你病了，需要立刻馬上看醫生。”
裴錦淮的意識被拉回，他點頭，“好。”
“我給你安排？”
“好。”
看著孟時初和霍徹上車離開，裴錦淮垂下的手握緊又鬆開，往復了好幾次。
助理上前來，“大少爺，小姐已經走遠了。”
“我知道。”裴錦淮點頭。
見他還是沒有動，助理又說，“大少爺，我覺得小姐說的是對的，她其實是很看重您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