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光遠怒,“桑蘭她到底要幹什麼?大哥還被她害得不夠慘嗎?”
當年拋夫棄子人跟私奔,裴家顧及桑家顏面,對外說的是人出去遊玩失蹤,還假模假樣派人尋找。
幾年沒有音訊,起訴離婚法院都判了離的,她又帶著兩個野孩子回來鬧。
那幾年大哥好不容易才從婚姻的挫敗裡走出來,遇上了自己喜歡的女子,人家談得好好的,桑蘭汙衊別人是破壞她家庭的小三,大肆宣揚,將人逼走。
現在人家不過來京都看一看女婿,桑蘭又藉機來鬧。
單純就是一個瘋子。
裴光遠氣得雙手叉腰,而裴光年沒什麼心情,繞過眾人進入大廳,上樓。
“嘭”的一聲,是他將書房的門關得震天響。
大廳裡眾人都仰頭望著,裴光遠氣不過,“我去桑家找他們理論!”
走出兩步,又回頭問裴錦淮,“那是你媽,你去不去?”
裴錦淮一向不願意面對桑蘭,此刻被二叔這麼問,他也很為難。
他不是沒有找過桑蘭,希望她安安心心在桑家生活養老就好,不要挑撥,不要鬧事。
但桑蘭就像是魔怔一樣,她恨裴光年。
恨當年結婚裴光年沒有極力反對,恨他在她執意離開時沒有橫加阻攔,恨他在她走後上訴離婚,恨他帶著陌生女人入住裴家接近她的兒子……
在裴錦淮看來,這是很莫名其妙的恨。
奈何他根本說不通桑蘭,她很偏執。
近乎病態的偏執。
加上桑家前些年出了些事故,人丁凋零,桑蘭帶回來的一雙兒女被桑家尤為重視,也造就了桑蘭的有恃無恐。
忽的,管家匆匆過來,“大少爺,外面來了一隊警察,說是桑夫人報警她被先生打了……”
“桑蘭就是一個瘋子!”裴光年怒斥。
警察被帶進來,對方也是很為難的說明來意。
裴錦淮讓人調取出了大廳監控。
能夠清晰看到午餐時間桑蘭過來,進門就不由分說開始砸,惹惱了裴光年,摔東西的時候砸到了桑蘭額頭。
監控清晰完整,裴光遠問,“我們是不是也可以告她私闖加損壞他人財物?”
警察記錄過後就離開了,裴光遠在大廳裡發火罵人。
忽的,孟時初轉身,往樓上走去。
大廳忽然安靜下來,幾雙目光都朝她看來。
孟時初停步,回頭,抬了抬手,“二叔你請繼續。”
說完,頭也不回才上樓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