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時初壓低聲音,“你少說兩句。”
果然,背後是霍父的怒吼,“小兔崽子你欠揍是不?”
霍徹不敢再大聲,而是小聲對孟時初說,“我爸羞著了。”
後方,霍母拽了拽老臉紅得不像話的丈夫,沒好氣道,“大清早你吼孩子做什麼?”
“他皮癢。”
“你消停點!”霍母小聲說。
霍父,“你就慣他。”
霍母,“小徹和時初結婚後變好了很多,要多鼓勵。”
霍父,“那是時初鎮得住她。”
換個人試試,霍徹還不翻了天。
霍母說,“他和時初是命定的姻緣,人遇到命定的另一半總是會改變的。”
“你羨慕了?我們幾十年如一日的婚姻就不是命定的?”
“你老不正經……”
一陣後,霍城洗好澡穿了居家服下來用餐,見父母還沒來,便問霍徹,“爸媽是吃過了嗎?”
霍徹吃著食物,笑著說,“他們談情說愛去了。”
以前父親可沒有那麼黏母親,還澆花,更不可能。
霍徹湊近孟時初,“你就是我家的福星。”
一向婚姻如同死水的父母都好像有了改變,這不是福星是什麼。
早餐後,霍徹和孟時初在附近散步,走到了最深處的人工池塘處。
這一片富豪區建成之初,就有兩個巨大的人工池塘,物業每年都會放魚苗進去,平日裡業主可以來釣魚,每兩年翻塘一次,長大的魚全都分給業主們。
因為這些魚能長大,也全靠釣魚佬業主們的投餵。
霍父週末都會有一個下午的時間泡在這裡。
“我爸以前愛讓我陪他釣魚,我耐不住性子,被他訓過好多次,再後來搬出去住後,就不太願意回來了,那會兒有家宴,吃完飯我就跑。”霍徹說著,心中愧疚橫生。
即便他如此不聽話,可前世他被抓,家裡還是不惜一切的想要救他。
是他自己不爭氣。
也難怪變成飄後,看到圈內對他的評價已經從癲公少爺變成了廢物少爺。
孟時初握住霍徹的手,安撫道,“一切都還來得及。”
她不知道曾經的霍徹有多混球,她只知道從第一次跟霍徹相遇,他就是個不錯的人。
純善,陽光,樂於助人。
“你說得對。”霍徹點頭,臉上情緒飛快好轉,“一切都會變得更好。”
孟時初笑著將目光放遠,忽的指著前方柳樹下,“那是不是三叔?”
“還真是,我們過去打個招呼。”
霍家都住在這一片,只有長房住在老宅這邊,平日裡抬頭不見低頭見。
兩人走過去,霍徹在身後拍了拍三叔的肩膀。
三叔扭頭髮現是他,“咦,你倆來釣魚嗎?”
“就轉轉玩,帶時初熟悉熟悉環境。”
三叔起身,讓出椅子,“小初你坐。”
“不坐了三叔。”
“坐會兒嘛。”三叔笑吟吟的,還說,“你們別往前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