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來得及開口問你是誰,楊哥就直直逼來,將他往掌舵盤上一推。
“船上發生了什麼事?”
那人被楊哥勒著衣領,差點喘不過氣來。他漲紅著臉,拍了拍他的手,艱難說道:“你先……放開我……”
蘭迢遞從欄杆上問:“三哥還在船上?”
那人無法出聲,只好點頭。
“所有人都走了嗎?”蘭迢遞又問。
那人點頭又搖頭。
蘭迢遞看楊哥,“楊哥,你先放開他。”
楊哥走過去把遊艇摁停。
那人清了清嗓子,說:“船上的人都走了,可高老闆他們還在。”
“三哥在上面幹什麼?”既然人都走了,他還回來幹嘛?蘭迢遞表示不解。
“他說要救人,還讓我把你們帶走。”
蘭迢遞猜想的事情越來越近,她忙問:“救誰?”
那人搖頭:“不懂,他讓我把五個人接走。”
裡面的人除了聖得保的人外只有他們四個,三哥要接走的人不用猜都知道是誰,可第五個人是誰?
蘭迢遞第一時間就想到了方正。
“楊哥,你跟馬文博在船上等著,我們一會兒回來。”蘭迢遞叮囑完叫上路清野往裡跑。
而多事的馬文博沒走,追了上去。
三哥來到餐廳頂部,他看著那如拇指般粗的插銷插幾秒,深呼一口氣後,將它擰開。
人在黑夜裡的感官特別敏感,餐廳裡的人都聽到了不屬於內部的聲音。
“停下。”高老闆說。
下一秒,餐廳的頂倉被拉開,一縷光照了進來。高老闆看到光中有道一閃而過的身影,他掏出口袋裡的槍朝上一打。
打出的子彈將鐵牆打凹了一個大口,鏡子一陣晃動後,幾個油桶紛紛掉落,扯下的吊燈將幾個黑衣人砸傷在地。
高老闆他闖蕩多年,何曾碰到過如此屈辱的時候。充裕鼻尖的汽油味兒更是讓他十分作嘔。
他用槍指著開口,大聲道:“汽油已經鋪滿餐廳,你若是還想求生,大家坐下來好好談談,不然我一槍打出去,咱們都得死在這兒。”
三哥沒吭聲,坐在倉頂上聽他廢話。
高老闆:“當然,你讓你手下提出的開放市場的要求,我也可以考慮考慮。”
三哥這回直接丟了個打火機進去,咣一聲滑到了高老闆腳下,如此挑釁讓高老闆臉一黑,他咬牙切齒的盯著出口中的身影。
三哥捏著嗓子開口:“你可以上來,不過我有要求。”
“什麼要求?”
三哥:“武器放下,衣服脫掉,把所有武器上繳。”
要他在這麼多手下面前脫衣服,他簡直是好大膽。高老闆氣得直發抖。可終歸是見了大世面的老狐貍,高老闆很快就恢複鎮定。
“武器我可以放下,中間一條我恐怕不能答應。”
三哥沒跟他廢話直接關上出口,咔嚓兩聲幹淨利落的插上插銷。
高老闆看著視線裡再一次陷入黑暗,額頭的青筋暴起,他氣得心口只剩一團火,話也說不出來。
“喂,你還在嗎?我答應你。”高老闆氣不順,可也只好低頭。
拉門再次開啟。
三哥捏著嗓子說,“我改變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