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兒的心一沉。
幾人往裡走,遊輪的佈置裝潢越豪華高檔,終於來到遊輪裡的用餐包廂門口,裡面傳來女人的笑聲。
“老闆這麼說真是讓人受寵若驚,我說啊,要論皮相跟骨相,沈小姐是最完美的。”
這聲音有些熟悉,可蘭迢遞一下子想不起來,一旁的楊哥提醒:“是碧姐。”
碧姐怎麼會在這兒?
幾個人皺緊眉頭,正要繼續往下聽,三哥帶著人端著菜走過來了。
四個人趕忙躲開,蘭迢遞看到包廂門口旁有道拖地的窗簾,想也沒想就鑽了進去。
“慢點,別把湯弄灑了。”
一陣腳步聲過來,然後敲門聲響起。
“老闆,湯來了。”
包廂裡的說話聲停止,咔嚓一聲門開了。
在一幫人端著飯菜湯緩緩入內時,蘭迢遞從窗簾裡出來,邁過包廂門時,看到人影綽綽中,有個男人的手放在案桌上。
手腕上是一串名貴的佛珠,佛珠之下——
是一道很不明顯的疤痕,看著是燒傷後留的疤。
眼看人影慢慢散開,蘭迢遞怕被發現趕緊越過包廂門,貼身躲在牆邊。
“高老闆那兒送東西過去了嗎!”
“已經送了。”
男人輕笑:“他狀態怎麼樣?”
“不算很好,但也不算太差。”
碧姐笑:“只怕他現在都氣飽了。”
另一邊突然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路清野將蘭迢遞往後一拉,兩人躲在角落的縫隙裡。
來人一共兩個,急匆匆進門不知說了什麼後就走了。直到送餐的人走後,幾個人才出來。
“黃金碧怎麼在這兒?”路清野狐疑道。“她不是聖得保的人嗎?”
楊哥搖了搖頭。“不清楚,照我所知,她的確是聖得保的人。”
“裡面的人就是遊輪的主人,這場交易的另一方。”蘭迢遞說。
路清野四處看了下週圍,說:“先找地方躲著,這裡人太多,容易暴露。”
四人往遊輪中心地帶走,來到一個倉庫躲了起來。
倉庫裡黑乎乎一片,幾人開啟手機照明,意外發現手機沒訊號了。
“這裡的訊號被遮蔽了。”楊哥關機重啟幾次依舊是這樣的狀態後說道。
幾個人觀察倉庫,沒見有什麼可疑的東西後,找了地方坐下開始理清思路。
“這裡的情況很不正常。”楊哥憂心道,“我們是不是太沖動了。”
“這天遲早會到的,現在的疑點主要在這幾點,一、影片跟電話是誰給我們的?二、黃金碧的身份,三、三哥在這裡是不是就代表另一方交易人就是那個第三方勢力,四,三哥說的“有沒有告訴那個人”,他是想把誰引到這裡?”蘭迢遞一口氣說完,鬆了口氣後又繼續,“還有三哥的身份。”
她看著路清野跟馬文博,弦外之音很明顯。
蘭迢遞繼續說,“經過餐廳的時候,我可以確定,他看到我了。”
楊哥:“那是不是可以懷疑影片是他拿過來的?”
“機率很小,”路清野說,“三哥在徐開泰手底下消失,根本無法進入聖得保。而且,徐開泰他們在這起事件裡只是起到庇護跟掃清障礙作用,根本不會插手任何聖得保的執行。”
“那影片怎麼來的?”